顾歌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茶杯看，让兰柘以为她想喝，于是把茶杯凑过来，准备喂给她。

她的身体慌忙向后退了退，瞪着眼睛道：“你把这个拿的离我远一些，多闻一下我都想吐。”

兰柘将茶杯放下，转开话题：“其实你们天界要想恢复之前的秩序，可以通过延长帝尊统治时间来实现。你要想知道方法，同意合作我就告诉你。”

只是答应一下，顾歌斐倒是无所谓。她毫不犹豫道：“如果我答应你们，你会现在就放了我，停止在凡间的瘟疫吗？”

兰柘愣了一下，随后道：“我可以陪你演戏，装作是被你逼迫着停止瘟疫。”

跟他们假装合作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歌斐眼珠子转了一下，装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道：“我答应你，你放走我吧。”

兰柘没有解开顾歌斐身上的煞气，而是意味深长的伸出手来，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为了防止你反悔，我现在要跟你定下契约。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好做下法阵。”

“什么话？”顾歌斐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骗不了他，立刻装傻的问道。

兰柘接着道：“就是你同意跟我合作的事情，万一背叛了我，我在身体里种下的法阵就会运作。”他这样说着，手指点着顾歌斐的额头。

如果再次重复放下的话，两个人的契约就定好了。

顾歌斐没那么傻，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道：“没想到你竟然不相信我，那我们之间的联盟要怎么进行啊？”

“你如果连契约都不跟我定，我怎么能确定你会遵守约定呢？”兰柘反问道。

顾歌斐知道跟魔界定契约就等于是与虎谋皮，根本不靠谱。她稍微思索了一下，紧接着笑着道：“我们的契约不能只约束我，也要对你有所影响吧？万一将来你真的成了魔尊，想要进攻天界，我因为契约根本没办法跟你反抗，岂不是亏大了？”

兰柘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人，在算计方面一点儿也不逊色。他稍微思考了一下，道：“你想约束什么？”

“很简单。”顾歌斐立刻昂起头，“只要是做有伤害天界的事情，你就会受到惩罚。”

“……”

兰柘沉默了一会儿，猛然站起身，道：“既然咱们两个互相不信任，这个联盟还是不要进行了。”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顺便带走了放在桌子上的荷包和竹笔。

什么叫做“气急败坏”，现在顾歌斐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房间的门被关过来，兰柘还特地叮嘱了几句那两个守门人，才离去了。顾歌斐嘴角抽搐一下，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翻白眼。

她现在一点儿法术也没有，手脚还被束缚着，完全挣脱不开。

顾歌斐有些沮丧，郁闷的将头放在了桌子上。因为动作太大，头上的发簪滑落，掉在了桌子的一角。

难道说，现在这个状况只能求助落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