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必须要走出去!”蔡大孬说:“只有看尽了人世间的繁华,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在樊城的偏远角落有一个寨子,名字叫做蔡家寨!”
在蔡大孬眼里,蔡大山没有辱没军人的身份,是寨中少年唯一的榜样。只是手足相残,总是有那么一丝遗憾,算不得衣锦还乡。让有希望的孩子跟随兴汉军,成为蔡家寨真正的骄傲。
蔡家寨的人走出寨子,送家人和麒麟镇帅军出山。赵统等人离开之后,蔡家寨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寨后的那些新坟,保留了一些战场的记忆。
“村寨的骄傲!”刘正忍不住的回味着蔡大孬的话。蔡家寨真的太小了,似乎不会成为文人笔下的一点空间。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蔡大山,又存在着无法洗刷的污点。
蔡家寨需要骄傲,世家传承源于骄傲与忠诚。只有年轻人,才可以成为骄傲。蔡大孬知道,父亲当年赌出了一个蔡大山。又是一年开赌的时节,不知道多年以后,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
“影响大了,就是世家!”郭嘉望着蔡大孬的背影,仔细的品味着刘正所说的话。
蔡家寨的故事结束了,刘正和郭嘉也没有理由贪图安逸。偏僻的宁静,不会是旁观者的归宿。
“庄主,咱们直接去麦城观战吗?”郭嘉摘下几朵小花放在了两座坟前。
“麒麟镇帅军长途追击,哪有那么容易!”刘正说:“我关心的是上庸的情况!咱们先去那里看看!”
上庸城中,刘封正在与副将孟达一起迎奉来自于成都的圣旨。
“陛下有旨:将军刘封领兵一万东出上庸地界,全力协助关帅的樊城大战!上庸留守为副将孟达。奉诏速行,不得贻误军机!”黄门郎展开诏书,阴阳怪气的读了起来。
刘封领旨谢恩,立即开始调整部署,抽调精锐部队主持东征军。
“我走之后,上庸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上庸城头,刘封拍着孟达的肩膀说道。
“山高路远,陛下纯粹是强人所难!”孟达与刘封共事多年,如今分别,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二十万关家军,为什么只能困守筑阳关,仅仅是做了守户之犬!”
“陛下的安排自有深意,咱们做臣子的执行就是了!”刘封制止了孟达继续发牢骚,缓缓的说道:“上庸的太平日子结束了,你要小心,拜托了!”
“你带的人都是精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孟达说:“只是兴汉军方面有陈到,庞统,杨修,赵统合力行事。一旦事不可为,当以全军为要。千万不要鲁莽行事,断送了自家的性命。”
“请看好上庸,这是你我共同的家!”刘封望着城外集结的一万大军主力,再一次叮嘱说:“保重!”
“保重!”孟达拱手。
手足兄弟情,总是在送人出征的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战场上充满了危险,谁也不知道活着出征的人们,有没有机会活着回到出发的地方。
刘封受命东出,以一万精锐破麦城危局。究竟会是救命稻草,还是致命的毒药?
“走了!”刘封笑了。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只有在这一刻,才能轻松自在的笑上一回。这样的感觉,没有人可以懂。即便是孟达,也不解其中味。
刘封纵马出了上庸城,走向了复仇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