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兵器,对冲硬撼西凉铁骑。
随后夺得战马一匹,更是如虎添翼。
成廉大开大合,身后的并州铁骑纷纷效仿,在付出一千五百人的伤亡之后。
并州铁骑,重归马背。
成廉本来想引兵强冲渡河而来的李文本部。
又见身边的并州铁骑都气喘吁吁的,强行冲阵,这仅剩的千余并州铁骑,都得交代在渭河北岸了。
成廉知道——并州铁骑已经战败了。
主簿陈宫的谋划,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损兵两千,灰头土脸,就是成廉的真实写照。
成廉大吼一声:“撤!”
千余并州铁骑,沿着渭河,向东北方向逃走。
李文见一番布置,居然没有全功,立即下令追击。
成廉亲自断后,与李文交战。
仅仅三个回合,成廉砍伤李文,斩杀十余名追得最狠的西凉铁骑。
骁将成廉,吼声震天。
西凉铁骑惊惧,慌忙抢回李文,勒马止步,不敢再追。
成廉带着败兵,退回了扶风大营。
吕布喝问:“成廉,公台让你进攻羽阳宫,你却损兵折将,该当何罪呢?”
成廉回答说:“主公,末将作战失利,愿意领罚。”
陈宫说:“主公,成廉究竟有没有罪,还得问清楚前因后果,才能令三军将士心服口服。”
吕布想了想,觉得临战斩杀大将,确实不是好兆头,还是先让成廉讲清楚战斗的经过,再戴罪立功。
吕布示意成廉开口,毕竟一次战斗就折损了两千并州铁骑。
这样的损失已经超过了,并州铁骑可以承受的极限。
成廉只好把战斗的经过讲了出来。
吕布听完之后,问陈宫:“公台,你不是说西凉铁骑不会有准备的吗?”
陈宫说:“是我低估了李儒。”
李文和三千西凉铁骑,肯定是羽阳宫的守军。
从战斗的经过看,西凉铁骑只出动了三千人,而且还是分布在两岸。
要是李儒亲自出马,三千并州铁骑,是没有机会夺马东归的。
我唯一算计错误的地方——就是羽阳宫的兵力和李文的能力。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李儒居然同贾诩一样惜命。
在羽阳宫那样的心腹之地,居然安排心腹之人防守,同时还留下了三千西凉铁骑。
尚书令李儒,果然名不虚传呀!
从战果看,成廉将军是有功无过的。
消灭了一千五百以上的西凉铁骑,夺了千余马匹。
这是大功一件呀。
然而功亏一篑,没有拿下羽阳宫,终归是没有完成作战任务。
消灭了西凉铁骑的有生力量,立功应该受赏。
至于没有能够拿下羽阳宫,是我决策上的失误,应当由我来负责,不能问罪出战将士。
陈宫自请处分。
吕布说:“公台,你勇于承担责任,这样的行为很好。”
然而作为并州铁骑的主公,我无法接受你的说辞。
成廉损失惨重,没有完成作战任务,这就是失败。
无论用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抹杀这个事实。
羽阳宫依旧在西凉铁骑手中,成廉就是失败者。
可以分析其中的原因,却不能作为评判功与过的依据。
既然羽阳宫是成廉的作战目标,判断功过的标准就是羽阳宫的归属。
作为军人,从来都没有资格讲条件,也不允许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成廉听了吕布的话之后,终于明白了——战争就是努力的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实实在在的事实。
成廉说:“主公,我明白了。”
陈宫也说:“主公,这样的一刀切也太粗暴了吧!”
吕布坦言,在并州铁骑的军中,没有那么多理由存在。
想要一场战役的胜利,就得各部通力合作,完成各自的战斗任务。
完成任务是功,任务失败是过。
没有情面可讲,也不允许找借口逃避惩罚。
这是军中的风气,作战任务不容许有丝毫的折扣。
……
弘农城,兴汉军驻地。
郭嘉对正站在城楼上看风景的刘正说:“侯爷,执金吾吕布,新收了一个叫陈宫的谋士。”
刘正点了点头,示意郭嘉继续往下说。
郭嘉忧心忡忡,害怕陈宫会破坏兴汉军的计划。
刘正笑着说:“奉孝稍安勿躁!”
陈宫是一个全才,谋略似贾诩,治政如鲁肃,奇谋比郭嘉。
然而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出征打仗的时候,他有精力治政吗?
远离前线的时候,他有精力及时谋划军略吗?
管得太多,最终会漏洞百出。
想独自顶着一片天,他的头够大吗?
郭嘉终于想明白了——这就是刘正一直强调的分工合作。
每人管好一块,整体就能良好的运转。
否则的话,能力越大的人,造成的后果就会越严重。
在前线无法专心致志的战斗,到了后方,又不能安下心来搞建设。
治政的时候,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临战的时候,也是三心二意的,生怕后方会乱了套。
郭嘉说:“侯爷,陈宫做谋主,难道不好吗?”
刘正幽幽的说:“陈宫作为谋主,守一郡土地,那是完美无缺。”
倘若让他兼顾一州,结果就是顾此失彼。
毕竟权欲心太重的人,会没有朋友的。
刘正承认陈宫有才,然而陈宫的个性,导致了他无法同其他的谋士分权与合作。
谋士之间一旦勾心斗角,结果就是势力衰退。
吕布得陈宫,可以在天下占据一席之地。
然而陈宫的性格弱点,又会将一切葬送。
当陈宫信不过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就信不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