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瑶诚实摇头，“看不懂。”

在座的师兄们都笑了。

文竹笑着说：“等级相差过大，本来以为你不会去，就没告诉你看完来为师这解惑的事，没想到你竟误打误撞来了。”

“啊？”杜瑶茫然，“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聚会的？”

离云笑着解释，“是我们不想打扰你炼丹，就没叫你。”

就算叫了也没用，高阶丹师聊天，你一个小低阶也听不懂，来了也是干坐着，没一点益处的事，还不如在家炼丹有用。

“可是我已经来了！”杜瑶不明所以，她这算不算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来了就来了。”文竹让杜瑶坐下，“你既然来找为师，是有什么不解的疑问吗？”

不是在避着她说什么秘密，而是大人说话小孩听不懂，她还没到达这个层面。

“师父。”杜瑶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混乱的语言系统，“刚才看二师兄炼丹，不知怎么的，进入了一个地方，出来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杜瑶敲了敲脑袋，还以为是自己大脑不中用，想不起来。

众师兄惊奇不已，文竹却呵呵一笑，“那是你的精神世界，你知道炼丹需要控火，控火的方式有两种，一为精神力，二为灵力，你灵力低微，不足以控火炼出三阶丹药，那你的精神力就必须达到，你二师兄也是如此。你们俩精神力产生共鸣，在他的影响下，你才进入到你的精神世界，可你精神力还不够强，才会产生失忆。”

“精神世界是什么？”杜瑶只知道识海，那是精神力和意识储存的地方，非常重要，识海受损，人有可能会变傻，严重的会死亡。

“精神世界就是你精神力构建的世界，存在于你的识海，我们精神力由弱到强，由少到多，当多一定程度时，精神力就容易紊乱，造成严重伤害。这时候，我们就要梳理精神力，这就形成了精神世界。”

“哦！”杜瑶恍然，“原来精神世界不是一个世界，而是一种称呼。”

“是的。”文竹满意于杜瑶的悟性。

杜瑶懂了，就像毛线一样，一根手指长的毛线是不容易打结的，可当毛线越来越长，就越容易打结，这时候，我们就要把结解开，梳理清楚，团成线球，就不会再打结了。

而全部由毛线组成的线球，它变成另一种形态后，就换了个名字，叫线球，而不再叫毛线。

精神力和精神世界就是毛线和线球的关系。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精神世界是自动形成，而线球需要外力的作用。

“可是，我怎么会突然进入精神世界呢？”

“那是内视，等你能炼制四阶丹药，你的精神力就能内视了，现在不过是被你师兄引导，提前参观了一下而已。”

原来提前行使的权利。

“不过你能在离云的引导下内视，说明你最近炼丹勤快，进步很大，离四阶更近了。”文竹停顿一会才说。

杜瑶笑笑，可不是么？时间加速的空间里，没停过呢。

“恭喜师妹！”离云第一个出声恭喜，这事是在他无意中引导的，他有荣与焉。

“恭喜师妹！”其他师兄接连道贺。

杜瑶赶紧回礼。

文竹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在这听着吧，记住，以后你任何一个师兄公开炼丹，你都要去看，看完回来我这解惑，你的师兄们也是如此。”

“是，师父！”杜瑶点头，又问，“那以后我去炼丹，师兄们也会去吗？”

高阶看低阶就没用必要了吧？她可不希望被师兄们围观。

“当然。”文竹肯定的一句话让杜瑶希望破灭，只听他继续说，“是要看的，这样你炼丹时有什么错，他们回来才能指正，你的优点他们也能学习一下。”

“小师妹，我们师兄弟经常互相观摩，互相学习，互相指正，这样才能不断进步。”离云接着说。

杜瑶点头表示明白，这不就跟学院的公开炼丹一样吗？只是多了一个互相交流。

“既如此，大家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这场交流因为杜瑶的突然到来，已延迟很久了，大家一肚子疑问只能憋着，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先问！”四师兄抢先一步拿到话语权，众人凝神静听。

“刚看二师兄炼丹，有一个手法太快了，没看清，能不能请二师兄在演练一番？”

离云立马起身，“没问题，哪个手法？”

“就是……”四师兄说着就开始模仿，没二师兄那么快，杜瑶看清了，却是看不懂。

自己的手法，离云一看就知道了，顺着那个手势动起来，手掌上下翻动，手指变换着姿势，比炼丹时慢了许多，连杜瑶都看得清楚。

只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师兄们看得频频点头，杜瑶就只觉得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比刚才四师兄模仿的优美多了。

看了看沉浸其中的师兄们，再看看游离在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