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世界总带着一股旁观者的姿态，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归宿，空间逆天的东西说给就给。

而知道了这一切的杜瑶，现在也没办法再使自己融入，也许是玩世不恭，也许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所有人，杜瑶知道，从做了这个决定开始，她再也回不到进来之前的心态了。

不再胡思乱想，杜瑶静下心来，沉浸在那玄妙的世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杜瑶仿若雕塑一动不动，知道第二天早上，白泽来找。

该去上课了！

杜瑶睁开眼，一抹精光一闪而过，白泽看着眼前人，总觉得她跟自己疏远了许多，可仔细一瞧，她还是原来的模样，似乎是自己眼花了。

杜瑶站起来身来，摸了摸白泽的脑袋，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谢谢你，白泽！”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叫它白泽，以前总是小白，白白的乱叫，白泽一阵恍惚，眼前的这人是她又不是她，她跟她师父一样，也开始叫它全名了吗？

当初她师父也是突然有一天去蒲团上参悟，出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与它关系疏远很多，也再没叫过别的称呼，那个普普通通的蒲团到底有魔力？空闲时它也去试过，可什么都没有。

白泽心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他缓缓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它不愉快的地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最终还是疏远了自己。

杜瑶收回自己的手，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不是回到原来的空间就是被天道毁灭，不该在这里留下太多感情。

不过上课时的低调还是要装的，参悟才刚刚开始，她还需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未知的危险一直还在，她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一步一步走下楼，带着从未有过的稳重。楼下简伊，温宴和游楷三人正在吃早餐，见到杜瑶赶紧招手，“小曜，快来吃早餐，吃完好去上课。”

杜瑶心中一动，这感觉像极了另一个世界的学生时代，那时妈妈每天早上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心头一酸，说了一句跟从前一样的话，“不吃了，要迟到了。”

“那你吃一颗饱腹丹垫垫，中午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与从前不一样的是，眼前这人说的不是“那你拿着路上吃”，而是“吃一颗饱腹丹”，杜瑶告诉自己，这是另一个世界，这个人可不是她妈妈。

她忽然，她曾经压抑的思念好像有些压不住了，眼前这人明明就是未成年的姑娘，却恍惚与她妈妈有些重合，这肯定是知道能回去之后，心情恍惚产生的。

“我知道去，谢谢师姐！”杜瑶礼貌道谢，神情淡漠而疏离。

桌上三人面面相觑，这跟昨天那个淘气的孩子是同一个人吗？难道十来岁的孩子都这么善变，一天一个样吗？简伊摇摇头，表示有代沟，不理解。

今天的课依旧很充实，曾经学过的药材被剖析之后，好像又有了新的知识，只是她早就忘了中午要回去吃饭的事，一颗饱腹丹对付之后，又开始吸收上午学过的新的知识。

杜瑶现在的生活就只剩下学习药材，修炼，炼丹，参悟。对于其它事情，她是再也提不起兴趣。

“王曜，王曜！”好一会，杜瑶才察觉到这是在喊她，她抬头看着门口的陌生小姑娘。

“你找我？”一下子变高冷的杜瑶沉声问。

陌生女孩没有任何感觉，兴致勃勃对杜瑶说，“王耀，今天晚上有灯会，我们要去看灯会，你去吗？”

“不去。”杜瑶冷漠回应，话音刚落，转身就走。

“唉！”情急之下，女孩拉住了杜瑶，“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杜瑶是个很有耐心的心，脾气也好，可现在被一个陌生人拉着，还用熟稔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也有些烦躁，“你谁呀？”我为什么要听你讲完？

“我！”女孩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子，“苏沐，你不记得了？”

“哦，你有什么事？”苏沐不就是第一天来通知她去上课的人吗？两人好像也只见过那一面吧，还没熟悉到能一起出去玩的地步。

“王曜，你这个木头！”苏沐气急败坏，刚刚说了来看灯会，看灯会，转眼又问！

“没事的话我回去了。”现在的杜瑶不是那个喜欢逗人给自己找乐子的杜瑶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提升自己各方面的实力。

“王曜！你到底去不去？”苏沐怒目圆瞪。

“不去！”杜瑶简单回应，她有点心烦，不像再与眼前这小姑娘纠缠，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