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局、医保局这种政府事业单位,孟凡尘还真不了解,也没打过交道,但是医闹这种事却常有,新闻隔三差五就会报道,他知道医院跟患者之间目前的关系很复杂。
一旦闹出问题,又或者治疗结果不如意,患者跟医生的关系就变成了对立,抵触的情绪非常大。
民营中的口腔医疗机构,虽然很少发生医闹,可只要发生,往往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动静闹得非常大。
“钱是赚不完的。”孟凡尘一脸郑重道:“其实我觉得,花钱看病天经地义,可毫无底线赚病人钱,却不把病治好,那就是丧尽天良,丧心病狂。这种人放在封建时代,绝对是要被砍头的。”
“这附近有几家口腔机构,每个月都会闹出纠纷,先通过低价把患者吸引过去,然后却不告诉患者一共多少钱,每次做治疗,逐渐的说牙齿有其他毛病,不断加价。患者本来以为只要花了三五千而已,到最后却花了一两万。”傅韵芊低沉道。
她虽然不在众牙口腔担任任何职务,可读书的时候,经常来这里,见过不少的医闹。那时候爸妈都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聊一些行业纠纷与处理办法。
医疗行业的确赚钱,但不能以赚钱为目的的心态,去开设医疗机构,那样会出大事的。
是病就得治,可一昧的赚病人钱却不治病,把目光瞄准病人的口袋,那不是做生意,而是犯罪。
“我听我爸说过,本地有家民营妇科医院,手术台上逼着患者签字加价,后来这事闹得很大,人尽皆知,卫生局、医保局、工商局直接把医院给停了,整顿了半年才放出来。暴雷后,这家医院门庭冷落,生意萧条,扛不到半年就倒闭了,现在变成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傅韵芊苦笑道。
奸商可恨,可她最狠的却是这种丧尽天良的无良民营医疗机构。
觉得这种人,为同行蒙羞了,抹黑了。
从二楼参观到了一楼,众牙口腔很大,有CT室,无菌手术室,办公室,咨询师,仓库……等等,足足一千多平米大。
孟凡尘问了一句每月房租多少,傅韵芊顿时笑了。
笑得很开心。
“这个商铺是我爸妈买的,商场当年建的时候,沿街商铺是售卖的,当时价格很便宜,我爸妈咬牙买下来的,后来发现这笔投资真的赚了,现在据说卖到五万一平米。”傅韵芊笑道。
“啥?这不是租的,是买的?”孟凡尘瞪大了眼睛。
天啊,一千多平米,这什么概念啊,按照五万一平米来卖,光房子就值五千多万。
且,还会一直升值下去。
用来做投资的话,出租出去,每年光收房租不得好几百万。
啧啧,想到这里,孟凡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怪不得老丈人、丈母娘根本不把几万块钱放眼里。
先不说御赐别墅的房子值多少钱,就众牙口腔这个一千多平的商铺,就价值五千万以上了。
“我娶了个亿万富翁的老婆……”孟凡尘愣住了片刻,才露出似笑非哭的笑容。
老婆家太有钱了,吓到他了。
最关键是,老丈人、丈母娘还很低调,从不炫耀。
“爸妈有多少存款我可不知道,不过听我妈说,我爸最近在忙一个大项目,要开一个大公司,把家里这十几年来的财产,都差不多掏空了。”傅韵芊看到孟凡尘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很是开心。
“不过这是秘密,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商铺是我爸妈买的这事,除了我们一家人知道,就连我大伯跟老家的亲戚都不知道。”傅韵芊拉着孟凡尘手臂,在他耳旁嘀咕。
孟凡尘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妈不让我说,你是我老公,我总不能瞒着你吧,不过你可要答应我,这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傅韵芊一脸凝重道。
这是家里的机密。
“好吧!”孟凡尘虽然心有疑惑,不过也没多想。
在傅韵芊陪着下逛了一圈,科室里的几十个员工,就连医生都知道了孟凡尘是谁,老板的女婿。
唯一的女婿。
不过很快,他们也知道了,孟凡尘就是昨夜,引爆了岭南市朋友圈新闻里的那个见义勇为惨遭报复的猛人。
说句实话,孟是非、石甜前几日,一脚踏进众牙口腔,从一楼来到二楼后,他们心里就一直不安宁,一千多平米的公司,几十个员工。
儿媳妇的爸妈,到底多有钱啊。
他们没敢当面问,可心里却被吓到了,这几天心里总在想,亲家把儿子叫来岭南市,还接管一家公司,这不会是想一点一点的,把儿子变成上门女婿吧!
虽然没有说要儿子当上门女婿,可把公司全盘交给儿子管,就相当于把儿子绑死在岭南市了。
到时候,天天跟老丈人、丈母娘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这跟当了上门女婿没两样。
只是老丈人从不提这事而已,可实际上……
儿子,就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上门女婿了。
住在亲家的别墅里,孟是非、石甜不敢聊这件事,可心底里,他们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