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说了!都是一家人,你干嘛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顾雅清厉声道:“他害人,难道你和我爸就没害人吗?难道家里的钥匙,不是你们交给范成的?妈,爸,你们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的女儿给推进火坑里才算完!”
顾雅清的话让于兰和顾建国哑口无言,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做的欠妥,但更让他们纳闷的是,带着手下的范成,怎么会连林轩那个傻子都打不过?
“妈,希望你说话做事要凭良心,当年如果不是你逼着已经喝醉了的林轩开车送我爸去医院,他也不会被撞出精神病。现在我爸的病治好了,你就让我跟林轩离婚?我做不到。就算是被爷爷逐出家门,我也认了。”
说着说着,顾雅清的脸颊上流下了两行清泪,然后推着林轩的身子回到了房间。
耳边还不时传来于兰的聒噪:“雅清,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不跟他离婚,我跟你爸早晚要跟你断绝关系!”
房间里,林轩试图帮顾雅清擦去泪水,但被顾雅清推开了,她带着哭腔的质问道:“林轩,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笨?为什么你什么事都做不好?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们?”
“雅清,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瞧不起我们。”
林轩坚决的态度,让顾雅清恍然如梦,为什么会感觉眼前的林轩身上正散发着一股自己从未看见过的气质?难道林轩真的有什么变化了不成?
但多年来的冷眼让她早就放弃了相信奇迹,她没再说话,找出了被褥,让林轩睡在地上。
结婚三年来,两人从未同床,如今也是一样。
这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林轩惊异于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顾雅清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范成的事。
是夜,滨城最著名的权和中医院异常忙碌,就连院长焦权和都加了班,因为来了个了不起的患者——亨达地产少东家,范成。
范成的右臂缠着绷带,表情痛苦,脸色惨白,身后跟着他的父亲,亨达地产的董事长范进,以及一众保镖。
范进急得满脑袋汗,跟焦权和说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子这胳膊,我带他跑了一下午的三甲医院,可就连三甲医院的大夫都说治不了他的胳膊,只好让我找你试一下。只要能把我儿子的胳膊治好,多少钱我范进都出得起!”
相比于利,焦权和这种家喻户晓的老中医更在乎名,所以他更关心的是怎么医好范成。
只见他轻轻捧起范成的手臂,但摸索一番,他惊奇的说道:“如果老朽的感觉没错的话,另公子的手臂已经接上了,怎么还需要我来接骨?”
“大夫,接上了是接上了,但我儿子疼啊!吃了止痛片,甚至打了麻药都没用,所以西医才推荐你的!你不会也治不好吧?你不是全滨海最好的老中医吗?”范进口气略带诘问。
麻药都没用?
焦权和默不作声,拿出银针,找准穴位,准备施针减少范成的痛苦,可他才刚刚下针,便眉头紧锁:“这......”
“这怎么了?大夫,你到底能不能治好!?”
焦权和再次用力,却明显感觉受阻,他只好换个穴位,结果如出一辙,他行医四十年,哪有他刺不进的穴位?焦权和只好将银针拔出,一脸凝重。
“请问另公子手臂是怎么断的?”
“摔......摔的!”范成顾及面子,不好意思承认。
“摔的?你骨折处三处穴位被怪力封住,连我的银针都刺不下去。如果你再不说实话,不出两日,你就可以做截肢手术了!”
随着焦权和的话,范成父子俩的额头上同时留下冷汗,林轩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