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华夏的皇帝向来自称是孤家寡人，因为帝皇往往要冷酷无情，嬴政更是开启了这样的先例，对郡县制非常的执迷，却不被外人所了解。

若是嬴政单纯是个霸道专横自以为是的帝皇还好，问题他不是，他的理智远远多于感性。

想想历史中丞相王绾提出分封使秦始皇身陷孤立没有被杀，就知道他对这些反对郡县制的人自身没有多少怒气，可能更多的是无奈和失落，没多少人能真正了解他的内心。

真如他的心声，试问，天底下之下懂朕的有几人？辅助朕能完成统一天下的又有谁？

这才是嬴政觉得最悲哀的地方，而这种悲哀不能与外人道，只能自己默默忍受，或许历史中到他临死的那一刻放不下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天下社稷。

要是他知道等他死后，功绩非但没有铭记还被小人无情诋毁，他该有多么绝望。

杨凡一想到这里双目空洞，浑身难受，唯有一杯又一杯的闷酒灌进嘴里。

“公主失陪一下，我去上个茅厕。”杨凡简单在赢阴嫚小巧精致的耳垂旁小声说了一声，想起身上个厕所。

“这位壮士，请问你有何高见？”可杨凡完全没想到当刚起身的一刹那，蒙毅把他给逮住了。

“啥？”杨凡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去上个茅厕能有什么高见，难道要他谈一下上厕所的心得不成。

“嘻嘻。”众人看到杨凡呆如木鸡的表情，忍不住捧腹大笑，就连一旁的赢阴嫚也为之扑哧一笑。

这一笑杨凡也知道蒙毅问的是他对分封制和郡县制的看法，是他想歪了，喝酒害人啊。

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杨凡内心是非常抗拒加入这样的话题，只想充当吃瓜群众，思想上默默支持秦始皇，而这一出弄得他不知所措。

更让杨凡纳闷的是赢阴嫚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提醒他使他当众出丑，还落井下石笑得这么开心。

“这位兄台想必你是喝醉了吧？”之前那位儒生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让杨凡十分不爽。

那么杨凡也没必要惯着他，立马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带着丝丝醉意道：“有些时候人醉不要紧，但千万不要心醉还不知道，心醉往往比人醉来得可怕无可挽回。”

儒生知道杨凡话中有话，只好耐住性子，露出虚假的笑容问道：“不知兄台所言的人醉和心醉是什么意思，可否告知在下？”

“不可以！”就在众人期待之中，杨凡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按理来说，别人虚心向你请教礼貌上都会回答，像杨凡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较为罕见，说难听点就是没有礼貌，特别在场的大部分都是有文化素养的文人学者。

杨凡这一出弄得那位儒生茫然失措，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而杨凡不以为然，反正茅厕去不了干脆我行我素，该喝就喝该吃就吃，选择无视儒生的存在，你再生气又能怎么样，有种上前咬我啊。

同样蒙毅也没有见过性格如此奇异的人，碍于当前尴尬的气氛，只能露出苦涩的笑容。

尴尬的人还有赢阴嫚，她看着他狼吞虎咽吃东西的表情就来气，恨不得将他当场打晕带走，省得在这里丢人现脸。

【这杨凡性情与众不同，没有像凡夫俗子一样墨守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