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周围的人都面临着相同的攻击，没人能替她们分担。

即使只是余波，这道戟风也不是轻易就能挡下来的。

四十几人齐刷刷地吐血倒飞出去，落地时有一小半人没了呼吸。

即使活下来的人，也都各个受伤不轻，能爬起来继续作战的，只有和柳入梦年纪相仿甚至更大的十几人。

看着躺了一地的弟子，梵清脸色剧变：“魔头，你做了什么？”

“哦，你没看到吗，那我再来一次！”王凡手中的大戟微微一动，就要再次挥出。

“师父，不要，师妹她们是无辜的，你放过她们吧。”

柳入梦一把抱住王凡持戟的胳膊央求道。

“啧啧！我这人对徒弟真好。”王凡推开她，将大戟插在地上，轰鸣声中身影消失在原地。

梵清面色一惊，王凡竟然直接冲她而来，速度快得离谱。

而她的剑刚才已经被王凡废掉了，如今只能赤手空拳迎敌。

但是赤手空拳本来就是王凡最擅长的作战方式，何况如今王凡速度不比乔摩多差，力量更是天下第一。

一力降十会，何况王凡的力量几倍于梵清。

她甚至都没能接住两招，就被突破了防御，双手以奇异的角度软了下来，随后被王凡一掌打在心口，吐血飞了出去。

“连她都这么不堪一击，我现在算天下第几？”

王凡看了一眼伤害信息。

【你对目标造成571.2万（P3钝）+35.2（P2钝）+32.6（P2力量）原始伤害，目标防御技能天赋减伤97.6%+500，伤害判定（P3通过，P2未通过），目标实际承受伤害802128】

【伤害超过目标生命上限15%，目标获得{内伤}（中）状态】

【你此次攻击附加神话效果，目标获得{失明}状态5秒，并使{神话攻击}效果叠加至3层，每秒损失120生命值，持续时间刷新至5秒】

梵清心口似乎是有护体的宝物，这本该打出弱点暴击的一掌并没有打出暴击，反而受到了更多的防御削减，伤害却还没有打废她胳膊的两掌高。

刚才的三掌，掌掌都是葬碑式，差点将梵清送走。

除了打在她心口，准备了结她的一掌外，剩下两掌的实际伤害都超过了一百万。

这还不是王凡全力以赴的状态。

若是用上七伤心决，王凡自己都会受伤不轻，梵清恐怕连一掌都接不住。

梵清飞出去以后，已经奄奄一息，表情看起来十分茫然。

王凡收手而立。

倒不是不想补刀，而是身后传来柳入梦的央求声。

“师父，请手下留情，慈航静斋就算做的再不对，她们也养育了我二十年，慈航静斋若是因为我而灭门，我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王凡看了她和梵清一眼，走回去，收起虎头盘龙戟，目光看向周围的慈航静斋弟子。

之前的一戟，她们准备已久的阵已经被破了，那时候开始，这些人脸上就开始出现了慌乱。

而在梵清被三掌打败后，她们的表情就只剩下惊恐。

见王凡看过来，所有人都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我这人很好说话，徒弟的要求我一般都会答应的。”

王凡说着，走向人群中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这位前辈，不知该如何称呼？”

“前辈不敢当，慈航静斋卓妙荷。”

“没什么敢不敢当的，你既然年纪和辈分摆在这里，叫你一声前辈是应该的。”

卓妙荷低头没有说话。

“前辈，我的弟子只是有个问题想问你，结果你们却摆出这样的阵仗，真是一点也不友好。”

卓妙荷神情一黯，看向柳入梦道：

“梦儿，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

见没有自己的事了，王凡也懒得去掺和，无视了周围对自己投来的敬畏目光，视线在死去的慈航静斋弟子身上扫过。

“唔，原本能够看见魂魄的能力，现在得供奉真气才能拥有，感觉好亏。”

在心中自言自语了一句，王凡往腰间送入了一些真气，选定了控魂技能，眼前总算出现了许多漂浮在半空中的魂魄。

和她们同时出现的，还有秦广王的声音。

“哇，你终于想起我了，这都过去一天了！”

王凡：“……”

此时，王凡身后也传来梵清师太愤恨的质问：“你杀了她们，又想对她们的尸体做什么？”

“杀了她们的，是你的命令。”王凡丝毫不惯着她，毫不留情回应道。

“咦？你在和什么人说话？”秦广王的声音再次在王凡脑海响起。

“狡辩，别以为你放过我，我就会感激你，这次慈航静斋没有被灭门，是你最大的失误，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全天下的正道围剿。”

“哦，所以呢。”王凡没有理会秦广王，淡淡回应道。

“原来你也知道怕，除非你自废武功，否则你和那个叛徒以后都别想好过。”

王凡不知道梵清是从什么地方看出自己怕的，闻言不由好笑道：

“连皇帝想对付我都被我宰了，还怕所谓的江湖围剿？”

梵清大惊失色：“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