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月瞧她这个样子，估计想破了脑皮都想不明白委屈是什么？也便不再强求她能想起什么了。

伸出手，轻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以你的脑容量估计也想不出来什么？”

霖五月依旧只是迷茫的眨眨眼，一张小脸似乎是在思考，最终她放弃了思考，道：“人类还真是奇怪，就算我存活了一千多年，也无法理解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你的心是铁做的怎么可能会懂，就算我给了你一副人类的外表，也不代表能改变你的心，这些东西都需要你自己去体会，就算不用心去体会，也要你亲自去感受，有些事，有些东西，只有你自己体会过之后，才会明白。”霖月感叹道。

五月本是两把嗜血双刃，拥有剑灵后，便与她签订了契约，随之也有条件，那便是她想体会当人的滋味。

霖月不懂，为何明明是剑灵会提这种要求，但她也不会多问，这世界每个人都有不可言之事。

更何况，她做的是买卖，只需履行契约即可。

“做人还真是难！”

霖月听到她这句话，反问道：“难道做剑灵就不难了吗？”

霖五月摇摇头，做剑灵难吗？

不难。

但在漫长的岁月中，麻木的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无趣，烦躁，狂暴这些情绪无时无刻不在围绕着她，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成为了世人口中嗜血的双刃。

也许是因为这些所以才与霖月签订契约为她所用。

河边的嬉笑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头看去，灵力覆盖周围，感知到师兄三人在河边悠闲的打起了水仗，铁锹被他们扔到了一旁。

霖二月注意到小师妹的目光，连忙招呼道：“小师妹，一起过来玩啊！师兄带你把他们全都干翻。”

说着朝着霖月这边游来。

霖五月抬头对向霖月，道：“虽然做灵剑不难，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很有趣。”

霖月挑眉。

霖二月已经游到了霖月的身旁，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霖五月，笑嘻嘻的说道：“大师姐，我带小师妹去玩去了。”

“嗯。”

霖二月直接让霖五月坐在自己的肩旁上，嘱咐道：“小师妹，你抓稳了。”

“嗯。”

霖月拿着酒盏，看着他们在河边嬉闹，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一抹暖意，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顾玄奕躺在马车内，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但他的目光更多的还是随着霖月移动，他见霖月抬头喝酒，露出光滑的玉颈，喉咙蠕动了两下。

霖月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人，但不得不承认，是最能吸引他目光之人，能让人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移不开眼。

霖月一双冷冽的眼朝着顾玄奕看去，手微微抬起，松开手，酒盏悬浮在空中，食指轻轻一点，酒盏朝着顾玄奕漂浮而去。

“干！”霖月见顾玄奕接过酒盏，举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