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黑气恼的甩手打了谷田樱子一个耳光,张口怒骂:“你这贱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让你监视川田古浚,你却反帮着川田古浚干尽坏事。说,你为什么要到竹机关捣乱?为什么要帮川田古浚窃取我的那份绝密文件?”
冯天祥能瞧出来,岩黑已经气坏了。
他赶紧的起身关好房门。
谷田樱子左腮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滴血。
她哭丧着脸,惶恐地说:“我,我,我,我我我没有!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整天可是都陪着川田古浚,没离开他半步,没犯任何错。为什么?为什么少佐阁下要抓我?冤枉啊!少佐阁下,我冤枉啊!”
她战战兢兢地说完,骤然泪流,冷汗渗冒。
泪水和汗水融到一块去了。
委屈、害怕交集。
她原本就害怕当特务,所以,她在特训中,成绩表现是最差的。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她又很认真的对付“川田古浚”,可还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仅仅几天功夫,被抓被打的反而是自己。天啊!什么世道呀?
我错在哪里了呀?
呜呜呜呜……
委屈!真是委屈!
巨大的委屈!
谷田樱子怎么也想不通,她虽然挨岩黑一记耳光,也只是刚刚眨眼间的事,但是,她也是瞬间柔肠百转,愁绪百结,忍不住又泣声吼问:“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我整天陪着川田古浚,盯着川田古浚,连觉都没睡好,我受苦受累,为什么还要挨打?呜呜呜呜!”
岩黑正想深度追究谷田樱子,待会抓捕川田古浚。但是,此时有人敲门,却是田园山申推门而入,气匆匆地进来报告:“少佐阁下,由岛大里刚刚抓捕了潘毓的女秘书周静,现在可能会马上对周静动刑。”
岩黑惊叫一声;“什么?”
他此时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冯天祥向自己建议过要抓捕周静的,而且,自己也下令了抓捕周静。但是,因为周静奉伪市长潘毓之命,随警察局长简尚去北平办事,今晚才回来,故此被监听的由岛大里派人截在火车站里并被由岛大里的人带回了竹机关。
冯天祥闻讯,伸手一拍大腿,感叹了一声:“唉!时也命也!”岩黑心头更加气苦,抬脚踢翻冯天祥,怒吼了一声:“来人,先将谷田樱子关禁闭。稍后再审!派人盯死川田古浚,切莫让他离开特高课。”
“砰!”
“哎呀!”
“是!”几名卫兵押着惶恐不安、泪汗汇流的谷田樱子去一楼禁闭室了。冯天祥仰天跌翻在地,后脑着地,还磕出血来。他顿时腹疼如绞,头晕晕的,眼冒金星。
他急急就此仰天躺着,闭上眼睛,这才好受丁点。
不然,他稍微睁开眼睛,就会天旋地转。
岩黑一脚踏过冯天祥的肚子,走出房门,进入电讯室,命令电讯员按他口述,再次给土肥发报,再次状告由岛大里胡作非为,并以郑功、周静被抢先关入竹机关为例,申请严惩由岛大里,取缔竹机关。
他的办公室里,冯天祥肚子又被岩黑踩了一脚,又是一阵腹疼,血腥上涌,咽喉甚不舒服,真想吐血了。他急急双手捂着肚子,就地打滚,这才好受丁点。
然后,冯天祥强撑着起身,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忍不住老泪纵横。他决定逃跑,再也不受鬼子的气了。他双手揉揉肚皮一会,便站起身来,探头往房门外看看,然后一瘸一拐的、跌跌撞撞的离开岩黑的办公室。
岂料,岩黑口述、让电讯员发电完毕,就马上回来,迎头看到冯天祥,便奇怪地问:“冯桑,你肚子不舒服吗?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药,快回去吃点药。”
岩黑似乎已经忘记刚才是他踢翻了冯天祥,踩得冯天祥差点吐血的。实在说也是,他刚才气晕了。现在,他脑子虽然清醒了些,但是,他心里惦记着土肥的复电,期望能尽快的整倒由岛大里。
他此时说完,又伸手扶着冯天祥,一起回归他的办公室。
在外人眼里看来,还以为他和冯天祥是一对父子呐!
楼下大院的李华,正在集合侦辑队员,发现谷田樱子被戴上手铐,并被押往禁闭室,便明白宋词已经来过了。
可岩黑的卫兵也堪堪持枪赶到,但是,这名卫兵很聪明,不敢明里得罪“川田古浚”,他跑到“川田古浚”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于是,李华喝令刘佰旺带队去乔装去英租界捣乱烟馆。然后,他跑步上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那名卫兵就持枪的守在他的办公室前。
这名卫兵不仅是替岩黑传令的,而且也是奉命监视“川田古浚”的。所以,他端的是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