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能喘气的鬼子宪兵都跑到槐荫路长盘旅馆去了。
李华绕道到宪兵司令部的后面,甩绳梯,爬高墙,翻墙沿绳梯而下,进入宪兵司令部,来到弹药库前,用铁丝钩,弄开门锁。
他凭着夜视眼,取出绳子,将几箱炮弹捆背在背部上,又抱起几门迫击炮出来,挟在腋下,出来爬绳梯,翻墙而出,沿绳梯而下,将几门迫击炮和几箱炮弹,放进他的轿车里。
接着,他又如此爬墙进去,用绳子捆了几箱手雷,绑在背部上,挟着几挺歪把子机枪,抱了两箱子弹出来,放在他的轿车里。然后,他再进去,又绑背几箱子弹,抱了十几枝三八大盖出来。够了!今晚,收获真大!
接着,他驾车来到了鬼子陆军医院附近停放轿车,又驾着秦花的轿车回到了福岛饭店附近的侨民相馆,取走了那张相片。如此换车开,那是事先他与秦花商定的。
他握着这张相片,驾车回归特高课,回到了他的办公室,烧水泡茶,点燃一支烟,品着好茶,平静地等候由岛大里归来。借着槐荫路激烈枪战的机会,秦花来到了鬼子陆军医院。
她进入护士更衣室,换穿上白大褂,戴上护士帽,戴上口罩,又来到医药室,在一瓶针水里灌入李华给她的那包白色粉末,又用针筒吸入针筒里。
然后,她推着医药车,来到了酒井久香的病房里。
她在酒井久香的两名卫兵的注目下,很淡定的给酒井久香打了这支“安静剂”,然后,她又很平静的推着医药车,离开了酒井久香的病房,又来到了南木云子的病房。
但是,南木云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南木云子甚是狡猾,听到今晚枪声大作,感觉不妙,她走出来看看,发现陆军医院的警卫部队纷纷端枪离去,便知道这些官兵肯定是去爆炸现场了。连医院的警卫部队都被调走了,今夜,会不会有刺客来暗杀自己?
上次,自己的脖子被一颗子弹擦伤,已经证明在津门,已经有刺客有杀手想暗杀她,而且,这个刺客一直没查出来。于是,南木云子赶紧除掉病衣,换上一身的艳丽的服装,来到医生办公室,申请出院,回上海继续治疗。
医生慑于她是土肥的红人,不敢不从。于是,南木云子留下一张字条给川岛方子,便带着两名服侍她的女兵,驾车离开了天津,连夜驾车回归上海。
秦花发现了南木云扔下的病衣,但是,没发现人,无奈的离开南木云子的病房。然后,她把医药车推回去,又抓住机会,盗取些药物、手术刀、手术钳子、钞布等等。
她离开鬼子陆军医院,驾着李华留下的那辆轿车,回归法租界的梨园别墅,把枪枝弹药搬下车来藏好,把相关药物、手术刀、手术钳子、纱布放进几个小药箱里。
然后,她抓起电话,分别致电铁头、隋峻山、李辉,了解今晚的行动情况,然后,她拎着一只药箱,驾车来到了隋峻山所住的公寓,为负伤的行动队队员止血疗伤。
此时,由岛大里回到特高课里,横眉怒目的怒怼李华,“八嗄,川田古浚,今晚如此血战,你去哪了?”她火气甚大,火药味很浓。
李华从沙发上起来,关上房门,不慌不忙的,低声地说,“师妹啊,师兄还能去哪?不是奉你之命,杀酒井久香和追踪腾田净良的下落吗?”
他说罢,从怀中取出铁头和腾田净良在福岛饭店的合影,递与由岛大里,又低声说,“不信的话,你现在打电话去问问福岛饭店的服务员,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腾田净良?”
呼呼呼!
由岛大里把相片一扔,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兀是直喘粗气。李华的解释太合情合理了,而且,还提到杀酒井久香之事。杀酒井久香这件事,现在是由岛大里的最重要的心病。
“川田古浚”没有疑点,但是,她仍有心病。
她仍然气呼呼地问,“酒井死了没有?”
李华含笑说,“剩下的那包毒粉,都和着针水,打进她体内了。她就算不死,也会疯的回不到正常人那样了。”由岛大里这才气消,但是,心事重重。
她坐了一会,起身转身,拉开房门,又回头说,“今晚,我也在办公室里睡。上级长官可能会随时来电话或是发电文来询问今夜在槐荫路长盘旅馆发生的大事和大血战。你也要注意接电话。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离开特高课,直到我吩咐你走,你才可以走。”
她说罢,离开了李华的办公室,回归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