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孩听了哄堂大笑，竖起指头指着他笑道：“刚刚师叔还说他有天赋，我看就是个傻子嘛！”

“他没有父母，是那个什么来着…………野种！”

“对！他就是野种吧！”

司瀛虽尚未能分辨对错，可是他却能感受到强烈的恶意，众小孩围着他一圈，指指点点的嘲笑，甚至动手推搡他。

司瀛随即举起树枝向小孩脖颈刺去，他的动作熟练，带着成人般的干净利落。

那小孩见了血，便哭嚎了一声，于是这件事越闹越大，甚至把司柔招了过来。

司瀛听着那些人一口一个“野种”，一词一句的污蔑，脏水全往他身上泼，说他天生难改，暴戾成性，危险至极。

此后，司瀛的记性便彻底锁死了，因为司柔将他接走，那里面全是黑暗又肮脏的回忆。

他只知道他穿上了白裙，知道要为母报仇杀光魔教，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杀人机器…………

…………

林琬婧顿时心口一抽。

“你小时候就一直在练剑吗？”

“嗯。”

“几岁？”

“五岁。”

林琬婧眨眨眼，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五岁，她五岁时在干什么？

林琬婧想了想，好像就是坐在她爹身边听他讲江湖侠客们的故事，或者头上拴两个小辫，拿着柳条满教里乱窜。

然而司瀛五岁时，在还没有内力护体的情况下，在周围满是恶意的歧视下，独自一人练剑。

林琬婧想了想，抿了下嘴，“司瀛，跟我讲讲你小时候吧。”

司瀛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一出，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小时候，很无趣，你也不会有兴趣听的。”

“谁说的！”林琬婧立马反驳，“我非常有兴趣，而且我都还没听呢，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我小时候，就是吃饭睡觉练剑。”

林琬婧被这剪短的回答震惊，“那，你是不是很喜欢练剑啊？”

司瀛有些迷茫，喜欢？可是内心却无波动。

“不知道。”

林琬婧决定接着问下去：“如果不算练剑，你小时候有喜欢做的事吗？”

“什么算喜欢？”

“额……”林琬婧晕，没想到这还需要解释。

“就是你心甘情愿去做，然后又很开心的事，比如……”

“有。”司瀛简短的回应。

“欸？是什么？”

林琬婧没想到司瀛会有喜欢的东西，胸口居然有些沉甸甸的。

“你。”

司瀛抬眼，眼眸满是认真的盯着她，似乎要将林琬婧融化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