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令呢?”秦苍“腾”得站起身,第一个想到的是虎符。虎符不能再不见。
“在!我贴身带着呢。可是,”任晗快要哭出来:“可是我的宝贝不见了!”
“其他的呢?”
“首饰和银票也没了。”
眼下这些不重要。秦苍也检查自己的包袱,值钱些的都不见了。对方看上去似乎只是图财。
正此时,叩门声响起。
来人是陆霆,朝屋内人施一礼:“公子想问二位,可有遗失什么物件?”
秦苍和任晗对视,心道不好。
楼下大堂内早已炸开了锅,吵吵嚷嚷全是找客栈理论的。这贼真是胆大,客栈内半数上房都有被盗的痕迹;贼也倒霉,遇上了秦苍这一伙。不仅拿走了大小姐的祖传“宝贝”,还盗走了陆歇房中的一个小小锦盒。
这锦盒独特,大霆子一说,秦苍便记起来。外是一层蓝底金边的细密刺绣,正中有一把小小的锁,中间充着软垫减震,最里质地却极坚硬,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那日陆歇伏在桌上睡着,手边上不远就搁着这锦盒。
里面是什么?
陆霆也不知晓,只道十分重要。
“重要他不收好?”任晗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不也以为把宝贝藏得万无一失,哪有资格调侃别人:“秦苍,我们去报官!”
“公子如何打算?”秦苍接过话,用眼神安抚任晗,叫她别急。锦盒内不知所以,不晓轻重。
“锦盒关乎国之‘要事’,”陆霆郑重:“公子的意思是不惊动官府,我们自己解决。”
陆歇不愿意走流程,一来是不愿在此地泄露身份,二来多日在北离所见,并不对当地官员多么信任。
“也好!敢偷姑奶奶东西,亲手打得小贼满脸开花!”任晗边说,边想象大快人心的场面,小拳头攥得紧紧。
“如何‘自己解决’,你们有线索?”
“是。但公子的意思是,请二位将遗失之物告知,然后在客栈……”
“想什么呢?”任晗打断:“我才不要等在这,看这些人跟店家吵闹!秦苍,你也陪我。”
“这……”陆霆迟疑。
“这伙人不简单,”秦苍看大霆子为难,但自己不排斥任晗的“邀请”:“这客栈是垺孝最好的了,四周应该也有你们的人随时提防。如果不是里应外合,该不会这么轻易就盗了这么多间房。垺孝是北离军事重镇,我也想见识一下是什么人这么猖獗。”
满月夜,出奇的亮。看得见月上的坎坷深浅,也看得见脚下断断续续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