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孙浩下令霍去病和龙且,率领亲兵卫的一万白马义从,对溃散的草原鞑子骑兵展开了追杀,最终一万多逃跑的草原鞑子骑兵,无一人能活着逃回契丹汗国。
镇西军所展现出来的强悍战斗力,彻底吓住了颖山城内的流寇头领蔡武,甚至没有敢派兵出城对雇佣的草原骑兵进行支援。
当镇戎军和南康军对城外西面的营寨发起进攻之后,蔡武虽然派出了麾下仅有的一万三千名骑兵,试图进行增援。
但出城的一万三千名流寇骑兵,却被镇西军亲兵卫的一万虎贲骑,碾压式的给击败了,并且大部分直接做了镇西军的俘虏。
这让蔡武不禁对自己以前所学的行军打仗知识产生了怀疑,自己按照兵书上写的,在颖山城外修建了两座互为犄角的营寨,结果跟官兵打起来之后,进程却与兵书上写的完全两个样子。
南康军的左右两卫,还有镇戎军的左卫,战斗力照比流寇要强得多,两军仅仅用了一个上午,就攻下了颖山城外西面的流寇营寨。
驻守这座营寨的五万流寇,战死了近万人,其他四万余人都成了俘虏,就连流寇首领钱铁也受伤被俘。
第二天一大早,受伤的钱铁被放回了颖山城。
蔡武看到胳膊绑着绷带的钱铁,关心的问道:“阿铁,你的伤要紧吗?让城内的大夫再帮你仔细检查一下。”
钱铁苦笑着说道:“大哥,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我给大哥丢脸了,五万人连一天都没有守住。”
蔡武叹了一口气,“阿铁,怪不得你,两座营寨被攻破,都是我的责任。
如果不是我纸上谈兵,非要在城外建那两座营寨,也不会一下子折损了五万兄弟,还把好不容易雇佣来的两万五千鞑子骑兵也赔了进去。”
钱铁随即说道:“大哥,这次是镇西都护府大都督孙浩把我放回来的,他希望大哥能开城投降。
孙大都督承诺,可以对咱们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并且会把咱们几十万义军,全部迁移到熙州去。”
蔡武有些犹豫,“我听说邳州和郁州的流寇,投靠了镇西军以后,都被迁移到了熙州。
可是我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弄出一点儿基业,我真的舍不得啊!”
“大哥,以镇西军、镇戎军和南康军的强悍,颖山城根本挡不住他们的,何况颖山城内原来的百姓,大多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现在孙大都督愿意接纳咱们,对咱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是永安王率军来攻打颖山城,咱们恐怕来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蔡武叹气说道:“向永安王投降就不用想了,十几年前,永安王可是坑杀了数十万投降的义军,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
“大哥,降了吧!至少能给兄弟们留一条活路。”
“唉——看来天命不在我这里呀!”
最终淄州四大流寇头领之一的蔡武,率领颖山城内剩余的三十多万流寇,投降了镇西军。
加上之前在城外西面营寨俘虏的,以及俘虏的流寇骑兵,孙浩又收获了足足四十万人口。
随后孙浩又分出了一万厢军,护送这四十万流寇返回熙州。
相对于镇西军、镇戎军和南康军这边的轻松,另一路平叛大军,却在淄州皖丘郡境内,遭遇了异常顽强的抵抗。
占领了皖丘郡的流寇,在其头领唐八的率领下,几乎与平叛大军寸土必争。
在皖丘郡昌乐县的县城外,怀德都护府大都督樊成一脸郁闷的对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说道:“昌乐城里的流寇都疯了,连女人、老人和孩子都上了城墙。
硬是挡住了怀德前卫的两次攻城,还给怀德前卫造成了两千余人的伤亡。”
曹廷谨看了看左右无人,突然低声说道:“当年王爷可是在淄州坑杀了几十万流寇。
现在王爷率军来清剿,那些流寇必然会拼命,咱们两军接下来得做好苦战的准备。”
樊成一听,不由也压低了声音,“曹都督,当年我并没有跟随王爷来淄州清剿流寇,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
按照王爷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做出坑杀俘虏的事情,何况还都是由饥民组成的流寇。
我记着,您当年可是跟在了王爷身边。”
曹廷谨又左右看了看,随即声音压得更低了,“当年王爷因为受了伤,激愤之下才坑杀了那几十万流寇。”
樊成恍然大悟道:“莫非王爷那里的伤,就是当年在淄州清剿流寇时受的?”
曹廷谨点了点头,“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乱传。
你也知道,王爷自从那里受伤了之后,对有些事情非常敏感。”
樊成叹气说道:“可惜王爷受伤之前,只有两个女儿。
将来等王爷老了,也不知道咱们大梁的这副重担,谁还能够挑起来?”
樊成的这番话,让曹廷谨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过了孙浩的身影。
不过曹廷谨心里清楚,如果将来有一天,大梁真需要孙浩来扛起,也许大梁就不是大梁了。
曹廷谨随即说道:“樊都督,不如让怀德前卫退下去休整,由乾阳左卫接着攻城?
我可不是跟你抢功,接下来咱们恐怕还得有不少硬仗要打,你可千万别让怀德前卫在这里便伤筋动骨了。”
樊成咬了咬牙说道:“我再让怀德前卫攻一次,我就不信一群流寇能把昌乐城守的固若金汤。
王爷把咱们这一路平叛大军的第一仗,既然交给了我的怀德军,我就必须得给王爷一个交代。
如果怀德前卫拿不下来,我会让怀德南卫继续攻城,直到把昌乐城攻下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