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血蛊很厉害,而南昭其他厉害的蛊毒我们都已经打听到了效用,甚至还有制法和解法,唯独血蛊只知晓个名字。我们也只是问问,若诸位实在不愿意说,我们这就走啦。”林鹿栖的眼神不闪不避地望着老者,晶晶亮亮,是很容易让人心生信赖的模样。
那老者却突然冷哼一声,拐杖往地面上重重一墩,村人立刻念着咒语对二人展开了围攻。
“世人皆知血蛊产自天山,你们两个仙门弟子又怎会不知?老朽看你们是别有用心吧?”
薛停云见状,压低声音道:“栖栖,别还手。”
林鹿栖点头道:“明白!”
二人不断闪转腾挪躲避那些攻击,林鹿栖还装出一副慌张的模样喊道:“不说就不说嘛,怎么还打人!天山千里冰封,怎么可能制得出血蛊,必定是从南方带去的呀!哎哟别打了,我们走还不行吗?”
正当二人形容狼狈之时,为首的老者一抬拐杖,村里的巫师们就纷纷停了手,所有人都恭敬地看向了老者。
老者再次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来打听血蛊的?而不是,存着别的心思?”
林鹿栖心中一喜,忙点头道:“自然只是打听一下,这位爷爷,您是知道些什么吗?”
老者叹了口气道:“既然不是来屠我们村子的,那便随老朽进屋坐坐吧,倒是老朽待客不周了。”
薛停云道:“不怪老人家,我们也确实唐突了。”
老者原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但这是个小村落,并不曾制蛊。老者向林鹿栖和薛停云讲起的,是一段关于另一个部落的陈年往事。
“过去在前面那片密林里,还有一个神秘的部落,叫做千丝族。那片密林栖息着太多毒物,我们这种小部落自然是无法生存,一直住在外围,却不知道千丝族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在里头扎下根来。传说,几百年前,千丝族突然制出了一种极其凶猛的蛊,那种蛊与普通蛊不同,能在人体内寄生很久,据说就算是神仙,被种了此蛊,若蛊毒不发作就可能带着蛊活上千万年,当真是邪门得很。那种蛊,当时被叫做千丝蛊,但和后来天山的血蛊十分相似。”
林鹿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问村长道:“村长爷爷,您说过去千丝族生活在密林里,那么现在呢?”
“现在?现在哪还有什么千丝族啊!”村长似是说到了秘辛,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凡是跟凶猛的蛊扯上关系的,都没有好下场!老朽敢说,那千丝族制出千丝蛊的消息连方圆三里都还没传出去呢,整个部落就被屠戮干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林鹿栖和薛停云二人心中俱是一震。
林鹿栖咬着唇问道:“怎么会这样?村长爷爷,您能说得详细一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