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栖将脑袋埋在薛停云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昨日是你的二十岁生辰,是你及冠的日子啊。那么重要的日子,却……”
薛停云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轻声道:“其实你及笄那日,我恰好被师父派下山去办事,没来得及赶回来。你虽不知道,但那件事很长时间里也是我的遗憾。栖栖,或许你可以把我们彼此错过视为一种奇怪的缘分。”
林鹿栖嘀咕道:“哪有这样的!这种缘分还不如没有呢!”虽这样说,但她到底是有了一丝笑意。
“好了栖栖,别去想那些遗憾了,还不如把以后的每一天都当作重要的日子来过,把以前的错过都补回来。”薛停云一想到林鹿栖方才的举动或许还有错过他生辰的原因在,心中就又心疼又不由自主地感到幸福。他稍稍调整了睡姿,让林鹿栖可以在他怀里睡得更舒服些,不会扯到伤口。
林鹿栖也的确累了,在薛停云下颌轻轻啄了一口:“好,就从明天开始。那么小呆,晚安。”
“晚安,栖栖。”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相拥而眠,和以往一样,彼此依偎的安全感让两个人都睡得格外安稳。
接下来的几日,林鹿栖仍在天门殿养伤,而薛停云则亲自督着天山卫训练了几天。
由于薛停云计划在不久之后袭击峤山,所以让温曜训练天山卫的都是有针对性的招式和阵法。隔天温曜就按薛停云的吩咐将所有人分成两拨,轮流扮演攻守角色,由于败者会有惨烈的加罚,故而两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几次下来倒是给温曜提供了不少灵感。此时温曜不能不感叹掌门的巧思,心中对薛停云也更加敬服。
大长老已经醒来,发觉自己右臂被废,灵脉也毁了大半,在天山塔中发了好几天的疯。不过天山塔一贯用来关背叛者,自天山派建立以来一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大长老去的还是第九层,根本不可能逃脱。
过了天山卫训练的第一阶段,薛停云将接下来的事务交代给了温曜和温旻两兄弟。林鹿栖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一直催着薛停云早些动身去找血蛊的解法,薛停云被她磨得过不去了,才答应下来。
大长老已是半个疯子,即便清醒着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任何有利的线索。而二长老仅仅知道,血蛊是北疏阳当初从南方带回来的。
因此,薛停云和林鹿栖将目标先定在了以巫术闻名的南昭。
临行前,林鹿栖、薛停云和花弄影、甄奇告别。由于杳兰山暂时还未洗脱嫌疑,林鹿栖担心花弄影和甄奇会有危险,已和他们商量让他们留在天山。而薛停云此前已和花弄影、甄奇见过,林鹿栖也帮他解释过,花弄影却仍对他颇有微词。
告别时,花弄影特意嘱咐薛停云道:“薛大掌门,过去或许是有误会和不得已,但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你能好好对待小师叔。要知道,许大人对小师叔可也上心得很。”
这番话对薛停云显然很有效。若说薛停云对林鹿栖的心意已是十分,一提到许镜洲便又生生地让他增添了两分。不拿出十二分的心意来,万一栖栖被师兄拐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