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栖闭上了眼睛:“小呆,我头疼。”
薛停云无奈地笑了笑:“好啦,别想了,这些心就让我来操好了。”
林鹿栖倔强:“不行,我说了要陪你的。”
薛停云揉了揉林鹿栖的脑袋:“栖栖,对不起啊,你本该在杳兰山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却被我拖进了这个乱世里。是不是,仙凡有别,我终究该是凡间的人……”
林鹿栖皱眉:“什么仙凡有别!咱们不都是仙吗?小呆,你觉得我就该在杳兰山上当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成天把无知当成快乐吗?修仙是为了什么?不该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天下苍生!我知道这些大道理听上去很苍白,可是看到那些凡人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神仙身上,难道他们供奉的神仙有资格一直躲在杳兰山享福吗?”
薛停云深深地看了林鹿栖一眼:“栖栖,什么时候,你……”
看到薛停云的触动,林鹿栖终于笑了,手一挥潇洒道:“还不是觉得自己太厉害了,不能不干正事啊!”
薛停云笑了:“好,干正事!其实,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已经在干正事了。”
林鹿栖拍了拍胸脯道:“那是!我那么有责任心,过去是为杳兰山,如今为了你的西晟,当然也是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薛停云被林鹿栖的豪气云天感动之余,突然又觉得似乎哪里有点怪怪的。他们两个,怎么整得跟拜把子的兄弟似的?
算了,就当是拜把子的兄弟吧,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有的事,只能徐徐图之,欲速则不达嘛。
搴花会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各门各派的弟子和江湖侠士,不管是初出茅庐怀才不遇者还是囊中羞涩的破落户,凡是会点儿武的都摇身一变成了两国尊贵的座上宾。这些人与东越或南昭缔结了契约,持两国各自的玉牌,才能进入星河森林。
星河森林危机重重,所以只有以往被人探索过的路口才设了卫兵检查玉牌。
林鹿栖和薛停云自然没有加入东越和南昭任何一方,从无人把守处钻进了星河森林。
林鹿栖很是不屑:“东越和南昭真是太愚蠢了,偌大的森林,还不能让人找条别的路出来?”
薛停云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没人探索过的地方的确危险,我们还是都小心些。栖栖,星河幽昙长在什么地方?”
他是学霸没错,但术业有专攻,这方面的知识他确实是不及林鹿栖的。说起来,二人的学识还算是互补,林鹿栖尤其擅长山海风物和神话传说领域,薛停云则通晓除此之外的所有领域。
“星河幽昙附生在高大的树木上,需要树叶的荫蔽,还应该是排水通畅的地方,总之位置很优越,”林鹿栖啧啧了两声,“这东西还真是难找,过去星河森林没这么大的时候还有人找到过,如今不过是根据它百年开花的习性推断出来的,说实话,那棵昙花如今是不是还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薛停云道:“我记得星河幽昙好像和整片星河森林的灵气有关,那么应该生在森林的正中。”
林鹿栖一拍脑门道:“对啊!差点忘了,只要森林的灵气还在,星河幽昙就还活着!我以前读过几个话本子,说这棵幽昙是地下灵脉的化形,还是什么天神送给心仪神女的礼物,小呆你说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