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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立秋后,过了末伏,这早晚的天儿便带了丝丝的凉意。
陆景砚和万新月的婚事,到了去送彩礼的这一步。
腿伤好转,每日能够断断续续的走上小半个时辰,但陆景砚仍旧还不能长久的行走,送彩礼的事儿,即便陆景砚有心,却也不能亲自前往。
为此,陆景砚颇为自责,只在彩礼的单子上,又添了许多的东西,更是请了族中几位尊长,代自己前去松城给万家送彩礼,以示重视。
陆景砚和陆雯晴年轻有为,在族中现在声望颇高,陆氏宗族自然愿意承揽这样的喜事,为后辈们行个方便。
再来,有关万家,陆氏宗族也是有所耳闻,知道万家的生意也是做的极大,德昌商会也是势力庞大,陆氏宗族也有意结交。
即便不能跟德昌商会有什么生意往来,但两家结亲,对陆氏宗族到底是好处多多。
于是,为表陆氏宗族对此次婚事的认可与重视,陆氏宗族不但派了三位尊长和五名年轻后生前去,更是往这彩礼之中,又添置了几幅拿的出手的头面,书画等东西。
这些东西,加上陆景砚自家的,浩浩荡荡,拉了十几两马车,由镖局护送着,准备往松城出发。
出城门前,要从县城经过,一路浩浩荡荡,十分气派,惹得路上人驻足围观,议论纷纷。
“陆家可真是大手笔,瞧瞧这车上头,塞得是满满登登的。”
“陆少爷已经年过二十,也算是年岁不小,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自然是要重视起来嘛,正常,正常。”
“哎,你们说,这彩礼这般丰厚,这万家得是怎样的家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万家世代经商,家底厚的很,我可听说了,这万家若是把钱都拿了出来的话,能砸死咱们一县城的人呢。”
“这么有钱?那回头给这万小姐的嫁妆,会不会比陆家彩礼还要多?”
“这是自然,抬头家闺女嘛,气势上不能输,嫁妆足够丰厚,才能让闺女在婆家不被人欺负,我看到时候只比彩礼多,不比彩礼少,不过就是多多少的问题而已。”
“哎,咋这送彩礼的人里头,咋还有个女的?”
“那就不知道了,大约是什么规矩吧,这姑娘又是一身红衣的,大约是图个好彩头吧……”
骑在马上的万新月,听到这样的话时,撇了撇嘴。
她可不是要图什么好彩头,而是回家去待嫁的。
毕竟到了十一月时,就要成婚了,没有她直接在陆家,又嫁到陆家的道理,只能是到时候陆景砚去松城迎亲才成。
所以她就不得不得回一趟家。
而陆景砚又担心她一个人回家时不够安全,便让她干脆跟着陆氏族人一并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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