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蓝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有关郭水生这个人,还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些所谓被郭水生挪用的钱,究竟是什么。
不等苏木蓝决定要不要问时,白石堂先开了口。
“这事儿说来有些话长了,是我在走镖路上出事儿前的事了。”
“郭水生原是镖局旳镖师,与我一般南来北往的走镖运货,相处也十分融洽,尤其包括他在内的,我们六个人,原是这镖局里最早的一批镖师,感情也比跟其他镖师更亲一些。”
“走镖赚钱虽说快,赚的也多,可到底是有凶险的,而每个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镖局这里是不管赔的,只能各自想了办法。”
“所以我们六个便商量了一番,每个月每个人都往县城的银号里头存上一些钱,若是谁家出了事儿,其他的人家,便将这笔钱拿了出来,替那家操办后事,安顿父母妻儿。”
“这几年下来,陆续便出事了四个,三个故去的,一个受了重伤,只得回去种地过日子的,这钱便一直陆续派上了用场。”
“等到我最后一次走镖时,这里头的银钱虽然剩的不多,却也还有三十多两的银子,论说我出事后,郭水生该拿了所有人的印章,去将钱的八成取了出来,送到家中来的。”
但是很显然,这郭水生并没有按照约定将那笔钱送来帮助家中度过难关。
怪不得先前她还好奇,为什么白石堂每个月赚的钱不少,到他故去之后,家中为何贫寒成了那副模样。
把赚的钱相当一部分都存入风险基金之中,到最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保障,也难怪白石堂入戏心寒,对那郭水生如此冷言冷语了。
苏木蓝微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也是你当初带着孩子想方设法的去赚钱,这日子才过得下去,不然的话,等到我回来时,家中不知变成了什么模样。”
白石堂道,“于这郭水生而言,即便从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此事也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