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来说,能像白学文这种,愿意一年只拿二两银子,对教导孩童还这般上心的,全村里头暂时是寻不出第二个来了。
白学文若是撂了挑子,白家庄的族学,短时日内怕是要荒废了。
白康元见状,急忙劝说,“说啥话呢,我又没说不让她们姐妹仨读书了,我就是来寻你,说道说道这个事,也想看看你的意思。”
“我没啥意思,就是接着教我的书,让我的学生好好读书认字,旁的事儿少来烦我,也少在我跟前说那些有的没的。”白学文的话,说的十分耿直,脸上很明显的也是余怒未消。
“让你别着急别着急,你看你一说话就急。”
白康元拉着白学文坐了下来,轻声轻语地劝,“你看我又没说什么,就是抱怨一下那些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咋的,旁人在我跟前叨叨的说,我还不能在你跟前说道说道这事儿了?”
白学文和白康元两个人,从小在一起玩,关系也十分亲近。
听了白康元这么说,白学文脸上的怒意这才略少了一些,坐在了白康元的对面,手放在熄了火的炉子上头,用残余的热气来烤手。
“说实在的,我到是挺佩服这白石堂家的,旁人家都没送闺女来族学,她到是敢头一个送。”白康元感慨道。
“嗯,是个有见识的妇人。”
白学文也点了点头,“不过说实话,原本我也是想着去寻你说道说道族学的事儿的,既然你今天来寻我说这事儿了,刚好咱俩也说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