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良点点头:“师弟说的句句属实。”
接着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件黑铁色的物体,正是那陨铁心剑。
“屈良师兄。。。”王仁勇神情复杂开口道。
“不必多说了。”屈良制止了王仁勇,“正如钟言师弟所说,一切都是我作的,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说罢,他单膝跪地,把剑递给了柳长老。
柳长老面沉如铁,阴沉的就像凝聚的乌云:“那宗门里发生的大大小小数十桩盗窃案,也是你做的吗?”
屈良看着柳长老,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都是我做的。”
“孽徒!”柳长老一下暴怒了起来。一手甩出进,一下子将身边的墙壁拍的粉碎,“我时常告诫你,修仙最重要的是修心,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为师真是看错你了!”
钟言看这柳长老暴怒的模样,大大的不敢说话。
他想不明白,为何屈良师兄能够如此大方的承认;他更加不明白,为何屈良师兄要将明明是他做的事情归自己的头上。
也许屈良师兄确实有想趁着这次盗窃风波的,将罪名冠在盗贼的头上的打算。但他大可以承认,其他的事情并非他所为。
“行了,你们都散了吧。你做得很好,之后,我重重有赏。”柳长老对着钟言说道。
“至于你。”柳长老怒视屈良,“从今往后就当我没有说过你这个徒弟。”
“慢着!”眼见柳长老要离开,钟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众人也奇怪的看着钟言。
“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想徐良师兄应该不是那盗贼。”
柳长老皱起了眉头:“方才可是你亲自揭穿了他,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了?”
“我是说,宗门的其他案件并不是他所为,屈良师兄,只是做了这一件事罢了。”
“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
“虽说如此,但我听闻,那盗贼只会盗取宗门里的作物产物之类,而这次的目标却是柳长老的剑,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一听这话众人好像有了精神似的。
尤竹青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柳长老,也许剑确实是屈良师兄所偷,但宗门里的其他案件绝对不可能是屈良师兄做的。”
钟言也上前一步说道。:“想必屈良师兄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迫不得已,才做出如此之事。”
柳长老依旧眉头紧锁,看着屈良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屈良看了看柳长老,又看了看钟言,沉思许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这把剑,其实是我一位友人父亲的遗物。”
“口说无凭,你可有什么证据?”
“此剑乃我友人之父于遗迹之中找到的。她父亲于不久前被仇人所杀,家道中落,在一次意外中,不慎遗失了这把剑。据她所说,剑之中有一道裂痕。”
柳长老沉思一会儿,开口说道:“这把剑当中确实有一道的裂痕。陨落心铁质地特殊,以你筑基境的神识是无法穿透的。除了我,宗门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呢?如若确实是如你所说,你想将这把剑交还给你的友人?”
“是的。她对我有恩。”
“若果真与你所说,你大可以与我商量,何必干出此的下作之事?”
“弟子一时糊涂,剑毕竟是师傅最喜爱的东西。”屈良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而且,对方只是一介凡人。”
这回轮到陆天时说话了:“屈良师兄,你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一件凡人如此作贱自己?”
屈良没有说话。
柳长老摇了摇头:“屈良啊,你也太小看为师了。”
钟言看着屈良心情复杂。
他好像明白为何,大家好像都对屈良如很是崇敬。
光是那份勇于承认的勇气,便是他有所不及的。更何况,他是为了报恩才做的这件事。
相较之下,自己还想将他当做替罪羔羊的行为,就显得非常的可耻。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做的。”柳长老继续说道,听语气好像还是有些生气。
屈良也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柳长老叹了口气:“屈良,如果你无法证明,这件事算上之前的案件,足以将你逐出宗门。”
“什么?”
“柳长老,使不得!”
“柳长老。”钟言上前一步,向柳长老抱拳说道,“这一个月内宗门发生的各种盗窃案,确实不是屈良师兄所为。”
柳长老饶有兴趣的看着钟言:“你又怎么证明?”
钟言看着屈良,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因为这些都是我做的!”
钟言眼神坚定,直视着柳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