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为你谋划呢。”
善儿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叮嘱公子卬,事情万万不可办岔了——两方五匹。
“也是。我来晋国这么久了,多次造访赵家。除了收取了赵家的馈赠,也没给赵家准备什么礼物,聊表心意。”
“是呀。家父多么吝啬的一个人,却让你来赵家平白赚了不菲的酬金,饮了醇酒,你倒好,每次都两手空空,分毫没有给予赵家,你说家父能把你当自己人吗?”善儿两手叉在腰肢上,说道。
“善儿妹妹说得有理。”公子卬也不疑有他,善儿催他时间紧迫,赶紧回去准备。
……
华达才在公孙孔叔的私门嚷嚷得十分硬气,仿佛油盐不进。
公孙孔叔本以为要费老大功夫,岂料左右一顿毒打,华达才鼻梁骨折,皮肉渗血,哭丧着脸,就把什么都招了,宛如吐豆子一般。
公孙孔叔铁青着脸进宫,去找宋公杵臼汇报:“华达才除了与左右二师勾结,贪收军用,还卷入了一桩大案。”
公孙孔叔的瞳孔正对着杵臼:“很大很大。”
“什么案子?”杵臼扶案起身。
“府库的那一场火,是华达才背着当时的府人,也就是他的父亲,华丑,放的火,目的在于监守自盗。”
揭晓答案的一刻,公孙孔叔彻底震惊了:“怎么可能。彼时,他无官无职,怎么可能做到,他连纵火的卒子都调不动。”
“华达才偷了华丑存在于家宅的钥匙,给同伙打开库房,盗取其中钱财粮昧,然后付之一炬。”公孙孔叔详细陈述了华达才团伙的做案细节。
“先君一十七年的经营啊,一朝之间却因为华家的贪婪,沦为土灰。我们重建军队最大的困难就在于府库的空虚,犯下这样的罪行,华达才即使是千刀万剐,也罪有应得。”
杵臼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还有同伙,那些人是谁?嘉兴审出来了吗?”
公孙孔叔点点头,说出了一个令杵臼难以置信的名字:“是国君的弟弟,公子鲍和他的门人。”
杵臼含怒拍段了桌角:“难怪当初伪君,公子御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捉拿公子鲍,我道是为何,果然是罪不容诛。”
“国君请早做决断!”公孙孔叔再拜,杵臼只看得到他的后脑勺,显然是对国贼报以刻骨的痛恨。
杵臼的眼睛向内收缩,一字一句地从口中吐出口谕:“孤一人下令,着少宰公孙孔叔捉拿公子鲍、公子成、公孙友,罢免原大司寇华御事,其门人党羽,有涉案者,一概问罪。”
忽然,门外传来异动,一个寺人装扮的黑影一闪而过。
“谁在偷听!”
公孙孔叔和杵臼开门而出时,窃听者已然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