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击勿失。拖下去对我们没好处。乐豫和华御事每多收拢一个失散的士兵,对我们而言就是多一个有生力量的敌手。”管理猜得七七八八,差不多全中,宋公也把这个能干的心腹的劝谏放在心头,打出旗语。
公子成回头,车左把旗语翻译给他:“若无致师,不必再等。”
“鼠辈,可敢一战?”公子成借机打击武军的士气,来回几次,敌人就会对将领的勇气感到质疑。
武功这边是不可能派出战车出壕沟的,即使他想,现在的马匹都给公子卬拉出去了。
他打着旗语让公子卬出去致师。
“咱们就这么僵着多好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利在持久。”公子卬撇了撇嘴,虽然武氏营中粮草不多,但是人少,九百人,吃上一两天也是没有问题的。况且后方收拢溃兵后,迟早会给他运送辎重粮草。
而宋公这边则完全断了粮,一天打不进去,就要挨一天的饥渴。
不过部下纷纷反对这个计划。
“万万不可!”武驰激烈反对:“夫两军对垒,勇气为先,将为军胆,若是怯阵,不但会被士卒耻笑,而且必胜之心免不了浮动。”
“无妨,不过是走一遭。”公子卬单枪匹马,悠悠地来到公子成的一箭之地,继续施展缓兵之计,疲敌之术:“你们都认得我吗?我乃公子卬,成公第三子也。”
说着就背起了自己起草的盟誓:
“伪君御,心如虺蜴,性比豺狼,本成公之弟……其残民以逞若是,凶凶未伏厥诛。”
“我君父成公,抚养殷宋一十七载,百姓安居乐业,伪君御贪图君位,不惜弑之;我兄太子江德行纯厚,联络公族爰举义旗,讨恶翦暴,竟然惨遭毒手。
卬虽不才,亦不忘父兄之恩,家国之义。
天道好还,忠臣孝子膺藏必伸之理;人心效顺,失怙匹夫怀揣不报之仇。
睢水戈林,州吁狂逞难屈卫室之膝;青山埋骨,引刀成快不负弱冠之头。
击鼓罢!让我看看,是你们驷马千驾,陈兵万余厉害,还是我浩然之气,压邪之正厉害!”
嘴上讲得慷慨,公子卬慷慨陈词后,打马回到了骑兵队伍,丝毫不给公子成致师单挑的机会。
“天道好还!弑君逆贼必死无疑!”武营中的士卒高声回应这他们的主帅,一时间士气如虹。
“竖子敢尔!”被指名道姓辱骂的宋公御猩红了双眼,“全军出击!踏平武营,不可使一人一马得脱!”
战鼓隆隆,前驱的驷马战车率先出动,,步队紧随其后,呐喊声伴随着冲锋重重地撞向了戈兰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