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手上沾的血可不少,尽是无辜之血。死有余辜。”
予白也不想知道他们背后是谁,到底在针对做一场什么样的计谋。
银色的剑,快若闪电的一圈,就那么一瞬,宿问便看见这两人没了命。
强悍如斯。
周围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十分的吵闹,若有密集恐惧的人看了,指不定会晕倒,恶心又可怕的场景。
“死了?”
宿问犹如恍若梦中。
“死了。”
淡若春雪的两个字。
“这些老鼠,可以火烧吗?夫人。”
“可以。”
当然予白不会拿普通的火来烧,淡青色的火焰彷拂来自地狱,燃尽一切,宿问看着这些老鼠以极快的速度缩成一团,想要逃跑,是啊,对自己生命有着严重威胁的东西,焉能不怕?
不消一刻,这里的老鼠就解决完了,顺带着那些稻草人。
躺在美人身上的太守,忽然就一口血喷出来了,不省人事。
美人吓得要命,连连喊着“大夫,大夫……”
这太守死在哪里都好,就是不能死在她的床上。
下一瞬,太守又猛得站起来,呵斥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美人方才咽了声。
黑暗中,不知道是美人错觉还是很美,她总觉她老爷有点奇怪,这眼睛,好像有点泛着淡金色的光芒。
但美人并不敢说,老爷活着就行,至于“老爷”是谁,并不重要。他活着,自己才能好好的活着,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些隐患,宿问知道,他就像是来打酱油的,什么作用都没有发挥。
重新回到驿站的时候,宿问犹如在梦中。
“夫人,我想知道你过去的事情。”
“如果痛,便不要说了。”宿问又道。
他想知道她过去经历过什么。宿问一直认为自己是病态的,在那冀州城下的时候,那一瞬间病态的神情,让他觉得惊讶。
有些人看着是正常的,其实骨子里压抑着疯狂,宿问是这样的人,更能看出同样是这样的人。
“太长了,没什么好说的,宿问,当你所有的记忆重新涌入你的脑海中的时候,你会记起一切,过往种种,皆如目前,无论是相遇,亦或是到后面的相恋,相守。”
一遍一遍的说着过往,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过去的事情,予白并不怎么在意,能报的仇已经悉数奉还。
“夫君想要逐鹿天下,我们便逐鹿天下。”
这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予白要统统解决了,留下正常的,再言以后。
“好。”见此,宿问也没有多问。
他并不傻,只言片语中,能获取的东西实在是很多。
他的过去是苦的,大约一点光,便是在人群中一眼看见的她。而后才知,原是两个同样苦的人遇到了彼此。
他只是尤为心疼。
什么样的疼痛,能让那么多的神都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