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华被看的有些发毛,皱眉道:“陈sir,你在听吗?”
陈达华露出笑容:“这种小手段,我二十岁的时候就不用了,当然,我理解你们立功心切,迫切想要找出炽天使的心情,可你们别拿我开玩笑呀,这种玩笑不能开。”
“我根本不认识谁是梁伯,更没去过罗峰街,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叫梁伯与我当场对质。”
“至于鲁岳,听都没听说过,这人是干嘛的?”
对峙,梁伯尸体在停尸房呢,说不定已经火化了,怎么对峙,问米吗?
吕泽看出了陈达华的胸有成竹,不用想也知道这段时间内,陈达华一直在关注着梁伯,恐怕已经知道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
所以现在的陈达华,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甚至就连买军票,给梁伯的20万都不想认,盲猜一下,这20万拿的应该是家里的备用现金,没存过银行,也没做过登记的黑钱。
顺着这笔钱,根本找不到陈达华身上。
“杨科长,让陈督察回去吧,天色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吕泽知道陈达华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问题是他们手上没有让陈达华落泪的棺材,再问下去,杨晓华只会自取其辱。
毕竟,陈系虽然倒了,虎死不倒架,陈志超再怎么说也是警队内的特别顾问,有功之臣。
一点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又没有实质性证据,就诬陷陈系现在的扛鼎之人肯定是不行的,陈志超非得拼命不可。
真闹起来,大家面子上会难看,今年警务处高层就要换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吕sir,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陈达华伸手和吕泽握了握手:“家驹还要多靠你照顾,要是他犯错,请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吕泽秒懂,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我堂弟陈家驹都在你手下效力,咱们之间,不该一点情面没有,把我往死路上逼吧。
“家驹很不错,做事用心,办事得力,我想训他都没有机会,回头正准备安排他做我的三组组长呢。”
吕泽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这是在变相的告诉陈达华,我不想把你往死里整,只是事情摆在眼前,你露出马脚也不能怪我公事公办。
“家驹这臭小子别的都好,就是太正义,见不得不平之事。”
“家里人也总劝他,让他莫太冲,莫太冲,不然迟早吃亏,可他就是不以为意,我细想想,这也是我陈家品质,能管的要管,管不了的就不闻不问?”
陈达华摇头叹息:“没这样的道理,做人是要讲良心的。”
意思是我会成为炽天使,就是见到了太多管不了,又想要管一管的不平事。
我这样做是不对,可那些装作看不见,放任自流的人呢,他们就是对的吗?
这个世界需要炽天使,炽天使才会出现。
我不是杀人狂,杀那些人是因为他们该杀。
当然,潜在意思如此,明面上,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就算有人录音,也别想从中得知什么,表面上吕泽和陈达华二人,就是在聊陈家驹的事,脑补了什么那是你的事。
“警队是个讲道理的地方,没有道理的事站不住脚跟。”
“其他地方就不一样了,就拿塚本一郎的孙子塚本英二来说吧,这家伙在扶桑便是混世魔王,常常以强者自居。”
吕泽送陈达华出门,叹息道:“这人可不怎么讲理。”
陈达华眉头微皱。
警察办案讲证据,他自问没有把柄会被抓住。
塚本英二不同,他不需要讲证据,只要有所怀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