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开口,蒋瓛亲自书面,领着书吏记录。
从这些人口中攀咬出了几个与贺良平相交甚好之人,而在这些人当中,有人知晓贺良平在朱允炆那里的地位,也知晓朱允炆会安排贺良平做些什么事情,但至于做了什么他们也不得而知。
毕竟, 知晓这些的人早在锦衣卫到东宫的时候就已自杀了。
剩下那些,也不过是知晓朱允炆对贺良平的倚重,走的与贺良平亲近了些。
锦衣卫的那些人或许只知要调查这些东宫这些宫人与贺良平的关系,但蒋瓛却深知朱元璋所要的是要从东宫这些宫人身上查出贺良平与朱允炆的关系。
光是这些远远达不到朱元璋的要求。
对此,蒋瓛也是着急的。
现在在朱元璋的授意之下该说的都说了,若是再查不出结果的话, 那在朱元璋那里真就不好交代了。
没能从攀咬出来的几人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 蒋瓛直接去了关押东宫宫人的牢狱外面。
站在长长的走廊上,开口道:“本指挥使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谁有要说的现在就说,往后你们再想开口,本指挥使可就不奉陪了。”
朱大福认祖归宗已近在咫尺了,朱元璋那里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们这些人开口的。
再过些时间,这些宫人再不开口,朱元璋怕也要让朱大福认祖归宗了。
至于朱允炆的问题,也只能是等将来再做解决了。
蒋瓛开口,气氛沉闷了半晌,终于有人开口问道:“有人曾说吴王是流落于外面的嫡长孙,陛下今日就要让吴王认祖归宗了,此消息是否属实?”
既然询问这个问题,那这人肯定是知晓些什么的。
蒋瓛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犀利的眼睛投到身边的狱卒身上,也没有马上回答,只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蒋瓛的这个不置可否,实则是对这个问题的最好回答。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若一板一眼去回答他们的问题, 反倒显得有些不够真实了。
朱大福出言,此人又道:“我要与你单独说。”
单独说的问题往往下不了。
蒋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没做拒绝,直接招呼了自己身边的狱卒道:“把他带过来。”
有狱卒刚准备行动的时候,随之又有几个人道:“我也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说的人越多,越能证明事情的可靠性,真实性。
蒋瓛自是不会拒绝,停顿都没有直接招手,道:“一块都带过来吧。”
很快,大概有十几个人被带至了一个单独隐秘的牢狱中。
锦衣卫彻查的都是大案要案,很多时候不方便让人知晓过多,这样的地方很多。
“你们一起说,还是分开?”蒋瓛问道。
蒋瓛出言,那些人以眼神交流了一下,纷纷道:“一起吧,一起吧。”
若说的是一个问题,在一块说也没什么不能的。
只要能把问题说清楚就行,一起不一起的倒也无关紧要。
很快, 十几个人全部被带进牢狱中,由蒋瓛一人审讯记录,其余狱卒校尉悉数于牢狱外面十几步开外值守。
人清理干净之后, 蒋瓛把状纸摊开,毛笔蘸上墨,开口道:“行吧,谁先说。”
围绕贺良平能说的事情很多,怎么说由他们自由发挥,蒋瓛也不会去做引导。
蒋瓛若是引导太多,难免有人会觉着这是蒋瓛的欲加之罪。
蒋瓛出言后,有一老太监也不扭捏,直接站了出来,道:“我们等都是受太子妃隆恩的,一直未有机会报答太子妃,吴王既是太子妃所出,那我等也就该把埋藏心中秘密说出来,为吴王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