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朱大福这个保证让县衙办案的一些经手差役也干劲十足。
这些差役无论年老亦或者年轻,血气方刚的不在少数,对上元知县明显的偏颇,经手的这些差役很多都看不过去了。
只奈何规矩森严,他们没办法忤逆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能够公正断案,且能够一己承担所有责任的人,他们自也敢舍得着一身剐了。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朱大福开口,孙鸣,王陈氏看到了希望,规规矩矩报了自己身份。
吕宋的几个商贾倒也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只是并不下跪。
别管他吕宋有没有堂下下跪的规矩,到了大明那就必须得守大明的规矩。
“尔等何人?上了公堂为何不跪?”朱大福把手中的惊堂木拍在桌子上,手掌都被震的有些发麻,大声质问着道。
那吕宋的商贾到现在都没认清现实,昂首挺胸,梗着脖子回道:“我乃吕宋人,我只跪我王,你算什么...”
呀,小子,还挺硬!
朱大福直接站起身,把惊堂木重重扣在了桌子上,道:“来啊,把他们几个给我打跪堂上,到了大明地盘上那就得遵我大明规矩,在我大明有功名的读书人,藩王勋贵不用下跪,你们是吗?”
这些吕宋商贾之所以硬气,那是觉着大明的朝廷会向着他们,看朱大福这般强硬,差役刚打了一人,其他人便都乖乖跪了下去。
之后,也不用朱大福出言,几个商贾便都先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说,你们在街上都干了些什么,孙鸣为何要殴打你们?”
这话怎么说,若真是把事情说出来的话,放在哪里的公堂,他们都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这...”
有人支支吾吾,有人在想以自己的身份换来转机,道:“我等名下押着货船,这些船进大明的时候缴纳赋税达实三千余两,回程的时候至少还会缴纳两千余两。”
给大明交税不假,难道给大明交了税就要在大明头上拉屎撒尿吗?
朱大福惊堂木再次拍在了桌子上,每次拍惊堂木手都会被震得有些发麻,但不得不承认拍惊堂木的感觉真的很不多。
朱大福手中的惊堂木震天响,斥责道:“你给大明缴纳赋税这不可否认,难道你们就没从大明获利?既是互惠也别显得好像是对大明的恩德,总之一句话,我大明可没你们这些外邦商股,但不能没有大明任何一子民。”
这乃朱大福的态度。
态度表明,朱大福即刻又道:“公堂之上,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谁若是再答非所问就别怪我以扰乱公堂动板子。”
既是审讯,那就务必得在气势上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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