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兴德出来,朱大福也从墙根处起身,招呼道:“这儿呢,这儿呢...”
听到声音,王兴德跑了过来。
凑近之后,朱大福才瞧见王兴德嘴角处挂着些彩,不管是故意被打,还是无意被伤,毕竟都算不光彩之事。
朱大福眼神也只是在其嘴角处一闪而过,完全没做过多停留,随之便问道:“怎样?商议妥当了。”
在朱大福询问的时候,已抬脚往被充做会议室的食堂走去了,王兴德跟在朱大福身后,开口做了回答,道:“是,都已商议妥当了。”
不用王兴德具体阐述如何分派,朱大福都已经走了进去。
整个会议室虽经过了简单的打扫,但依旧还可看出几分之前的杂乱,很多座位前的茶杯空缺了不说,坐位前的主人也有好多都挂了彩。
无论谁输谁赢,都不想过分宣扬。
赢了的怕被记恨过甚,输了的脸上无光。
所以,朱大福对这些商贾的窘态就当没看到了,直接开口道:“各位如何分配的可报一下了,各位交了钱就可领到相应股权了,将来可直接分红,当然这也并非终身制,是能够买卖的。”
股份制从始至终都是只认股票不认人的。
现在这个时候朱大福说再多有关于股份的东西,他们也很难达成一个系统的认识,也只能是一边深入,一边熟悉了。
很快,由王兴德领头说出了他们不惜动手商议出来的股权分配结果来。
王兴德,马建柏,任天瑞三家各持股八百,分走二千四百股,其余的一千六百股则在那些商贾中分配。
最少的三十股,最多的则有二百股。
八百股不过才八千两银子,三十股才三百两而已,对有出海野心的人家来说,这些钱真不算什么。
所有人或带着得意,或带着不服气通报了自己手中的股份后,朱大福随之又道:“我会定下标准,剩下的四千散股,一家购买者不得超过三十股。”
这里的股东虽小,那都是原始股东,是要有话语权的,斗殴能被散股的股份超了,那他们这个股东做的还有何意义?
王兴德代表所有人问出了他们的疑问,道:“王爷,即便不分配这些散股,王爷领着我们也可完成海贸吧,既如此,又为何要搞这些散股?”
散股无疑是把自己手里的分红给了别人,一般人都不会愿意的。
朱大福摊摊手,说了一趟官方的说辞,道:“拓展融资渠道,提高公司的形象,有利于公司结构的调整,有利于兼并资源,实现财富增值。”
好处虽多,但把王兴德说的云里雾里的。
看着王兴德有些发懵,朱大福笑了笑,道:“这么大的生意,又这么赚钱,若不让利出来让大家分一杯羹的话,即便有我和朝廷顶着,从中捣乱的人也不会少,这只是其一,至于剩下的就需要你慢慢领悟了。”
一件东西再好那都是别人说,肯定不如自己领悟来的实在。
况且对于这种新鲜事物,并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不过,光是这其一这些商贾也能理解了,人性就是如此。
有三十股的那些人,当下不过也只是收了些海外紧俏的丝绸布匹茶叶之类的,距离出海还早着呢,若当下就能从海贸中分些红利倒也不错。
“下一步,我们便敲定一下董事会的成员吧,毕竟海贸有限公司也需要有人管理。”朱大福抓着分股名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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