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人也可能是替周海和高良俊打抱不平。
刘宝也曾是欺男霸女的纨绔,他自不会受别人辱骂而不还口的,对那人的咄咄逼人,道:“我插队影响到了你吗?关你屁事?”
也不是重新插进新人,原来有多少人现在还有多少。
最关键的是,除却朱大福要尝试买米之外, 其他人也不过是陪同在这里聊聊天,说说话而已,变化位置与否对那人真就没什么影响的。
可那人奋起直追,丝毫不妥协,道:“怎么没关系?以前他在这里,现在他在这里,以前他他后面, 现在他跑到了他后面,我前面的人都不一样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
呃,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谁在他前面,影响他前面有几个人吗?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纨绔如刘宝,碰到这种脑袋缺根弦的之人,在一些事情上面的确是很难辩驳清楚的。
看着如此,朱大福直接道:“行了,刘宝你先把位置换回去,你说的事情等过后再谈。”
朱大福领着朱元璋出来,其初心是让他看到宝钞的价值在恢复,其次则需要让朱元璋看到的是淳朴的民风。
若与这人因在无关紧要,且没什么内涵的事情上起了冲突,对他们接下来的形成也是会造成影响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时间都紧促的很,抽出些时间可不容易,容不得这么浪费的。
“真的?”刘宝惊呼出声,差点又怼上朱大福。
位置重新换回去, 差不多也轮到他们了,那人得意洋洋,昂着头,好像自己取得了多大的一场胜利似的,道:“这还差不多。”
刘宝探着身子,越过周海和高良俊,把脑袋升到朱大福耳朵跟前,道:“师父,他是不是有病?”
没病的人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掰扯不清的吧?
也不用朱大福回答,便已经到了。
朱大福与朱元璋并排而战,后边那人刚喊出了一字,便被刘宝给呵斥,道:“行了,闭嘴,我们都是一起的。”
刘宝说这话的意思并无关威胁,他只是想告诉那人,他们之间互相插队,只要他们之间愿意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影响不到他的。
但那人却瞅瞅自己只有一人, 而对方却有五人, 若是动手的话,恐难以是其对手,最后倒是选择了闭嘴。
不过,虽不再正面对抗,嘴中也是会嘟囔一句的。
“闭嘴就闭嘴,人多了不起啊。”
那人休战,刘宝也算是占到了便宜,自也不会在此事上再咄咄逼人了,倒也乖乖站在朱大福旁边学习朱大福是如何买米的。
他家虽然也经手着这方面的生意,但他如论是买还是卖都不曾亲身感受过。
将来他也是要接手刘家生意的,这倒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卖米的伙计一天要卖出那多,自喜欢直来直去的,可没心思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攀比。
朱大福要做的就是用宝钞买到米,也不需要打听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看,自也不会讨那伙计的嫌弃,当即道:“给我来五斗。”
一石等于十斗,十斗等于一百二十斤,五斗也就是六十斤。
这个时候的物价则为一两银子两石米,而一两银子便是一千文,一石米则为五百文,也就是十斗五百文。
朱大福买五斗那也就是二百五十文。
在伙计乘米的时候,朱大福拿出宝钞,道:“我以宝钞支付需多少?”
二百五十文只是以正常金银铜的支付价格,在宝钞刚刚问世的时候的确也有与金银铜相等的价值,随着朝廷无节制的滥发乱印,宝钞在未经调节的时候,以五百文买卖那也没什么稀奇。
这也就是在当下,再过几年怕是收都没人愿意收了。
“宝钞?”听闻此,伙计大吃一惊。
朱大福瞧着伙计如此态度,竟有些不太确定了,微弱点头,问道:“怎么?不成?”
伙计好像怕朱大福跑了似的,加紧给朱大福装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