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挿 更何况,别看书院的学生都是在这里读书的,但不见得所有人都会支持他们的这个做法的。
对玉龙书院的情况,朱楩早就探查的很清楚了。
对后山造纸印刷作坊所在的位置也是很清楚的,丢下这句话直接就往后山而去,书院的这些学生刚开始的时候只以为朱楩是来挑衅的。
当听了朱楩所说的那些之后,竟没有之前的那些敌对架势了。
他们清高自傲,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与他们斗个高地上下,但那都是基于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情况下。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讲至少表面上把忠孝节义看的是很重的,决不会贸然去敌对官府的。
朱楩召唤后,这些学生大部分人竟让开了一条路。
只是在朱楩领着人还没走几步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须发已白的人挡在了他们前面。
“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次你是向学圣人之所吗?禁止喧哗,禁止吵闹,不习圣人止之学之人禁止入内。”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朱楩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若论打嘴仗的话,根本就不是那些学富五车之人的对手。
既然嘴仗打不过,那也就只能直接陈明原因了,道:“你以为我想到那你们这里来?你若安安稳稳办你们的书院,我都懒得认识你们,前些时日济南出现的假钞以及散发至城中控诉宝钞交易司十大罪状的传单与你们书院造纸印刷做法无论是从材料还是油墨上都有很大的不同,这点儿你怎么解释?”
朱楩开口,间接道明了身份也说明了来意。
那留着山羊胡子的人恍然大悟,随之道:“原来是岷王殿下下,岷王殿下可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朱楩早就领略过了,就那些读书人若是不要起脸来,那可不是城墙所能比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朱楩若是表现的太急切,反倒有些像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
这么多年,朱楩也练就了一些定力,面对臭不要脸的孔仁,朱楩微微一笑,道:“是否是欲加之罪,那就去瞧瞧吧?怎么?难道孔院长不敢了?”
这个时候孔仁即便着不敢了,那也得去。
人家抓到你的证据,你非但不解释,连看都不敢让人家看了,这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这有何难?走去瞧吧。”
有了孔仁的开口,其他书生倒也没人在阻拦了。
孔仁前面领路,七拐八绕总是选最远的。
幸好,朱楩提前打听好了路况,总是在孔仁准备绕远路的时候指点着他能够掰回正道。
一路走来,好像是朱楩再给孔仁带路似的。
在到了造纸印刷作坊之后,孔仁脸上冷若寒霜难看得很。
朱楩直接抬脚而入,走到一半的时候,问道:“孔院长,我要进去了,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孔仁若是这个时候开口,那还属自我悔罪的阶段,若被朱楩找到了证据,那可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丝毫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孔仁可是个要脸的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怎能贸然认罪。
“岷王请便吧,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话都已经说到此,朱楩自然也就不用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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