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着这情况,朱允熥也看出事情的不寻常了,有些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这些人若只是单单知晓朱大福就是吴王,有激动有吃惊,总不至于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拜见的吧?
一看就是有事。
朱大福都不准备计较了,又何必与朱允熥说的那么详细,淡淡一笑道:“没大事,把东西拉回去,回去说。”
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是叙旧的地方。
朱允熥自也没追着不放,直接招呼道:“船上有一百押船的兵丁,让他们直接护送过去吧。”
船上之物那都是将来要做官银的,重之又重,自是不能交给一般苦力去卸船的。
这样就是还没提炼熔铸的矿石,若事提炼的熔铸好的官银运输下船的话早就清场了,绝不会让这些苦力呼啦啦围了这么大一圈的。
“就在工部的管钱银局,现在就过去。”
朱允熥招呼兵丁卸船,朱大福则招呼还在跪拜的苦力让出地方来。
“行了,行了...都起来干嘛干嘛去吧。”
朱大福开口后,周海直接上前拉赶人。
王鹏则在苦力滕开地方的时候,巴巴跑到朱大福面前,低三下四地道:“王爷可有小人能效劳的,这块小人熟的很。”
这码头虽说也时有官船,但像朱大福这种王爷那可是第一见,别管是恶缘还是善缘, 终归也总是缘分。
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联络一下感情,说不准就能把店开到沿河的铺子里去了。
他再熟能有锦衣卫熟?他若真打听些什么事情的话直接去找锦衣卫了, 何必找他。
朱大福也懒得搭理他, 摆摆手道:“用不着。”
朱大福生硬冷淡, 生人勿进,但王鹏依旧恬不知耻的跟在朱大福身后, 一副狗腿子架势。
相比较于王鹏,那刘公子才是朱大福期待的。
毕竟与他有直接冲突的是这刘公子,最关键的是这刘公子手中的资源也值得搞一拨合作。
朱大福冲着刚刚那刘公子待的方向望去, 静静悄悄的,就连苦力也全都被遣散走了,哪还有半分人影。
王鹏冲着朱大福眼神撇过去的方向, 道:“王爷是找刘公子?刘公子唤刘宝,是讯飞车马行的少东家,讯飞车马行陆路上的生意做很大, 凡走陆路的货物绕不过他们家, 另外渡飞船业是刘公子叔父刘安澜的。
刘安澜独子前年押船的时候碰上水匪死了, 有意向把家业交于刘宝。
其实讯飞车马行和渡飞船业本是一家,刘老太爷死的时候分于刘安祥和刘安澜兄弟二人之手的, 对,刘安详就是讯飞车马行的东家。”
朱大福低头不语, 也算是了解到了各种细节。
凭着这个消息, 朱大福给王鹏吃了一口定心丸, 挥手道:“行了,你去收拾砸烂的店去吧,放心, 是谁砸烂的本王会让他承担你的损失的。”
无论是车马行还是船业, 那都是物流的保障。
而商贸的本质不就是一个运输吗?把手中的货从这一地运输到那一地,如此方才可赚大价钱。
物以稀为贵, 你东西再好人人都有谁会买你的。
王鹏望着自己砸的不像样的桌椅板凳茶壶茶碗, 一脸苦大仇深, 终究还是摆摆手,道:“不用, 不用...小人自己修补修补就成。”
都是惹不动的大人物, 他一个小老百姓,哪敢让人家赔偿损失。
“没什么事的话, 小人先走了。”王鹏告辞。
望着自己一片狼藉的东西, 王鹏终是认清现实了,巴结着刘家那棵大树能混口饭吃就成了。
他算是发现了, 吴王这棵大树抱不过来不说,最关键的是这吴王与刘家怕不是能把轻易和解的。
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若不躲远些,怕是要成为那个小鬼了。
...
没用多久,船上的东西都搬了下来。
朱允熥招呼朱大福上前,掀开其中一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