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松岛大介便动身去了周防。
到达周防后,松岛大介便马不停蹄地去了大内义弘那里。
大内义弘野心勃勃,所图并非只松之勇人一家一姓,不说足利义满不会真的把松之勇人交给他惩处,即便交了也决不会就此罢休的。
不过,民心舆论不能不管不顾,使者什么的该见还是得见的,说不准会成为他起兵的一个契机。
...
松岛大介也算新晋武士中的佼佼者了,凭借一己之力打出了一片天地。
像这种摇身一变变凤凰之人,要么小心翼翼,要么趾高气扬。
而松岛大介明显就属于第二种了。
大内义弘安排他见面的地方并非是用于会客的偏厅,而是找了一个用于用于安排随从客人的偏厅见的他。
不管怎么说,松岛大介都是幕府所前遣之使,把他安排至又阴又暗的偏厅,这不是成心打幕府的脸,打幕府之际掌权者足利义满的脸吗?
松岛大介作为足利义满的爪牙,不要自己的脸面,也不能把足利义满的脸面丢在地上的。
“鄙人奉幕府将军之命与大内名主商议大内家与松之家的矛盾,也算是使臣,如此之地难免会显大内名主寒酸。”
当使臣那才是使臣,不当使臣那屁都不是。
再者说了,历史上又有多少使臣被杀。
“给你一炷香的说话时间,这也是看在足利义满的面子上,不然的话,你还想进我大内家的门?”
大内义弘自己端着茶杯滋遛滋遛品茶,松岛大介抿着干裂的嘴唇,最终还是咽下了讨水喝的话。
大内义弘再无礼都不是他搞砸足利义满所吩咐之事的理由。
只不过,大内义弘决心已定,一般人怕很难劝说他停手的。
...
大内义弘家中的花园,各色花草修剪颇为整齐。
芳香四溢,赏心悦目。
东村拓也自与朱大福学了五子棋之后,就一直在下苦功练习,现今已有了些功底,完全可与朱大福对弈上几局了。
两人坐于园中,手握精美的棋子对弈。
不过东村拓也虽有所进步,但也仅限能在朱大福手中晚死一会儿罢了,最终还是得面临被朱大福杀的片甲不留的结果。
只是即便如此,过程中增添的几分精彩倒是值得玩乐上几句。
正当他们对弈精彩之际,老远之处有一阵叫骂之声。
“大内义弘,你狼子野心,要造反不成。”
“大内义弘,我是足利将军的人,你若敢动我,那就是与足利将军为敌。”
...
一字一句的吼叫,无不彰显着大内义弘迈出的第一步。
“怎么回事?”
朱大福虽听了个大概,但也还是起身问了一句。
现今依旧任重而道远,不能因嫌麻烦便暴露出自己会倭国语言的事情来。
“好像是朝廷派人来了...”
不等东村拓也说完,朱大福便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内义弘既已出手,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他不管,大内义弘只能输掉。
大内义弘输了,他的用处就彻底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