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有兵丁倒是听进去了,当即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说之前与倭寇交战只是试探一下倭寇的实力,了解一下倭寇的战术,而真正的决战则是在晚上。”
想要让兵丁继续保持饱满的士气,只能与如此方式了。
朱大福笑了笑,对这个不知是聪明还是愚笨的兵丁提出了表扬,道:“不错,我的战术你竟瞧出来了,我就是如此安排,不然的话我在好不容易撤退出来之后,又何必再在晚上反过去再寻倭寇,你们可以相信,晚上将会是与倭寇的最后一战,从明天开始,大明的沿海将不会再有倭寇的立锥之地,而你们也将是大明靖海大业上的功臣。
将来你们可以自豪的与你们的后代子孙吹牛了,不论过去多少代,你们的后代子孙都可以拍着胸脯自豪地说上一句,我们家曾有老祖参加过靖海,正是因我家老祖沿海才可风清气正,沿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五万大军靠相互配合才取得了当下的胜利,很难说谁的功劳最大,谁的功劳最小。
想要表彰,只能是全体一起。
那么多人,多大的表彰落在每一个人身上可也没多少了。
因而朱大福也不能承认大战得胜后给他们具体什么奖励,想要给他们动力,也就只能以此为借口了。
兵丁们淳朴憨厚,虽没有物质,但对他们来讲已很是受用了。
朱大福只如此说,一众兵丁的脸上便已挂起了微笑,开始畅想起将来了。
瞅着兵丁们紧绷的神经开始逐渐放松,朱大福也轻松了,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道:“距离晚上还有会儿时间,你们都歇歇吧。”
其实,以船相对,也就只需要船只的操作手,其他人只可为预备所用。
若能按朱大福安排发展的话,基本上不需他们做任何事情的。
在兵丁们之中转悠了一圈,把所有兵丁的士气调动起来,太阳已就要落山了。
长这么大,朱大福还是第一次在海山看见落山的太阳。
火红的圆球,逐渐落下,就好像掉进了海里一般。
红光灿烂,映照在海平面上更显波光粼粼。
朱大福背着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就要落山的太阳,心中有些惆怅。
所有兵丁的士气都调动起来了,谁来管他?
说来,与那些兵丁比较起来,他要做的事情才是最具危险性的。
沐晟瞧着朱大福的背影有些孤寂,他自是不清楚朱大福孤寂的原因,只以为朱大福是担心晚上的大战。
“王爷的安排出其不意,以我战船的实力,配合王爷的计策,定能一举歼灭倭寇的,等到倭寇无抗击之力,可马上连通栈板,送兵丁们去倭寇的船上以鸳鸯阵杀敌的,兵丁也训练过挺长时间水性了,在船上完全可如履平地了,王爷解决了朝廷多年的心腹大患,陛下定会很开心的。”
朱大福解决了别人不能解决的事情,朱元璋不仅高兴朝廷的心腹大患解决,更高兴的解决此事的是自己的孙子。
朱大福现在满脑子都是上了热气球之后的事情,根本没心思考虑沐晟的弦外之音。
自到了浙闽,朱大福每日忙得脚不沾地,连周骥说的都忘了,那还有心思想沐晟说的这些。
对沐晟所言,朱大福笑了笑,道:“你说得对,海上倭寇歼灭,即便之后再有那还得时间,大明沿海也可得暂时安定,不过想要长久,一定从根源处抓起,如此方不辜负现有的大好局面,平西侯是陛下义子,满门忠孝,在沿海的问题上,你也得多上些心,父子两人,一西一东,倒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朱大福此言很像是在交代遗言。
“行了,海上风大,我回去躺回。”
朱大福不愿多说,沐晟也不好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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