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客栈。
随军医士正在为王奇胜等几个受了伤的商贾包扎。
这些商贾看似血乎哗啦的,实则伤的并不是很重,也就有几人不是致命处的地方被砍了几刀。
都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而朱大福脸色森然,正手叉着腰训人,道:“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保护几个疑犯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保护了我?”
一群兵丁埋头收拢着被打乱了的房间,没人敢言语。
朱大福骂了一阵,把自己的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这才又吩咐道:“这个房间不太安全了,带着他们换个房间,再多加十几个人把守,若在公审之前再出问题,拿你们是问。”
在自己手中出了问题,这些兵丁点的有些颓废。
“是。”一声应答显得有些稀稀拉拉。
这样的状态拉出去,主事让人有些堪忧。
朱大福气势汹汹,满是不高兴,吼道:“差了你们的饭不成,连个话都不会说了。”
被呵斥了一顿之后,一众兵丁的回答虽比之前强了些,但依旧没什么气势,与丢盔卸甲的败军之将差不了多少。
朱大福像是有急事,这次之后也不再计较,只匆匆离开。
...
王奇胜等几个受了伤的商贾被包扎好之后直接按朱大福的吩咐带到了里面的房间。
不仅在房间里面有兵丁守着,就是在外面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安排上了兵丁。
守备明显要比先前严上许多了。
望着层层守卫,王奇胜等人哪还有什么睡觉的心思。
公审的消息一出,王奇胜几人本就比之前更为焦虑了,好不容易才眯瞪住了会儿就碰上了有人来行刺,折腾了这么一场,那还有睡觉的心思。
一个个眼睛瞪着老大,因房间里来来回回移动的兵丁,他们相互之间也不敢贸然开口了。
就那样躺在只有一床被子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更是拽拽难安。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鞭子入肉以及凄厉的嚎叫之声。
“说,谁派你们来的?”
一声比一声喊的凄惨,王奇胜等人不想注意都不行。
几人有了骚动,想仔细听听,也想发泄一下被刺杀之后的情绪。
刚一出声,当即就被屋子里的那些兵丁给制止了。
那些兵丁手里带着刀架在脖子上,商贾们除了听命照做好像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在兵丁的逼迫之下,几个商贾只能坐在自己的褥子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
鞭子的声音,扯着嗓门的逼问声,以及凄惨的嚎叫声...
这些声音充斥在耳边,仿佛被逼供的是自己一般,几个商贾可丝毫没有受害者寻找凶手的喜悦。
这个时候不管凶手是谁,那可都是昔日的盟友。
盟友行刺,那可就是冲着鱼死网破来了。
盟友拿不到什么好处,他们同样也落不了什么好。
而就在那些商贾心中存留的希望逐渐破灭的时候,朱大福沐晟周海以及几个兵丁正在隔壁房间上演着一场好戏。
长条凳上绑着被子,几个兵丁正在卖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随着鞭子的挥动,被子里面的棉絮像下雨了一般在屋子里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