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担心朱大福自己出去,在朱大福便把锦衣卫安排出去,一是暗中保护,另外也是为使朱大福需要之时能帮上忙。
锦衣卫所收命令虽为此,但瞧着朱大福在沿海几处所作所为,不敢隐瞒,还是事无巨细把此向上汇报了上去。
蒋瓛知朱大福在朱元璋心中地位,若并非朱元璋吩咐让他安排人暗中保护朱大福,他探知到朱大福的任何事情都决然不会忘往朱元璋那里禀告的。
现在,他受命跟着朱大福,现而朱大福所作所为又超乎常理,自是很有必要与朱元璋通个气的。
站在朱元璋跟前,蒋瓛支支吾吾。
朱元璋当即就想到了什么,停下手中的笔,问道:“怎么?咱大孙那里出事了?”
朱元璋开了话题,蒋瓛再开口也就容易了很多。
“陛下吩咐暗中保护吴王的人回禀说,这些时日吴王以瓷器商人的身份跟随浙江福建两地商贾流连于风雨场所和赌坊,常与他们饮酒享乐于深夜,现如今不少商贾皆与吴王称兄道弟很是相熟。”
听到此,朱元璋愣了一下。
他相信他大孙不会堕落于此,却也怕他大孙被那些商贾带坏,心中有些纠结。
片刻后,朱元璋还是站在了信任上。
“倒是苦了咱大孙,竟得以如此手法换取那些奸商好感,咱大孙留在京中的五万大军训练的如何?”
沐晟那小子练兵上倒是有些手段,但也要以防万一,该督促之处,他还是得多上些心的。
“有条不紊,兵丁多已习惯了水性,现在也只是在精进一下。”蒋瓛回道。
朱大福不在京中,练兵之事他也得多上些心。
“战船呢?”朱元璋又道。
这个事情蒋瓛就有些为难了,朱大福可是朱元璋在意之人,他查的深不行,不查朱元璋又时不时的会询问。
就像那战船,以黑布遮挡,闲杂人等很难靠近。
若是其他人他可想其他办法,可那是朱大福啊。
对此蒋瓛也只能如实道:“这个臣就不知道了,吴王为战船保密,造船时以黑布遮挡,闲杂人等难以靠近。”
保密也是应该的,在实力不足前先做掩盖,以免被敌人知晓自身能耐。
“那小子倒还挺小心,过几日你过去问问何先有何困难,看看他们有何需要帮忙的趁早说,别耽误了咱大孙的大事。”
何先知道朱大福的身份,蒋瓛代表朱元璋询问也会说实话的。
蒋瓛应允,朱元璋则又吩咐他多关切有关于朱大福之事,一旦有需要可不经他同意,主动现身,助他大孙一臂之力。
***
望月楼客栈,一大群人充斥在朱大福狭小的房间,更显拥挤不堪。
这些人一开始是请朱大福去玩的,最后因此发展成争辩,等到最后直接动起了手。
朱大福本还在这群人中间和稀泥,随着他们大打出手,朱大福只能出动手下护卫才把一群人拉扯开。
大腹便便者占据多数,挥起拳头一决高下肯定是不成了,也只能像娘们那般出动指甲,逮住人胡乱抓上一把。
在被护卫拉开之后,众人脸上手上都挂上了血道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去偷腥被正妻抓的呢。
朱大福一脸抱歉,道:“各位这是干什么,我来本就是为寻求合作的,你们好吃好喝礼遇着我,若因我伤到了和气,那岂不更是罪过了,这样如何,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每人给你们五十个瓷瓶,就照我之前给你们瞧的那个标准。”
这种新鲜东西,谁若抢先卖出,谁就会有了市场。
“我报价一百两,你们谁最后出价高,我们就最终合作。”
有了竞争,他们也会想办法把这瓷器卖到最高价。
怎么才能卖到最高价,那当然是往海外卖了。
“三日后我的货就能到了,质量绝对保证,你们该宣传还是准备渠道的都可提前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