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在外面表现的一脸伤心,腰间系着白布条,头戴孝帽为朱樉服丧,至诚至孝,把一个侄子该做之事全都做到了。
整个秦王府悲痛之余,也被朱允炆的孝心感动的稀里哗啦。
世子朱尚炳摸着眼角的泪,把朱允炆送回房间,道:“爹常说二叔脾气暴躁些,但也是个重情的,哪知三叔狼子野心不念兄弟情分,至我父子阴阳两隔,皇爷爷若不能为做主,那我便披麻戴孝,进京再去告御状。”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亲叔叔也是如此。
朱允炆哑着嗓子,安慰道:“想不到三叔竟是如此之人,你也不必焦心,二叔生平很喜欢我,我也会为二叔讨一个公道的。”
这个公道,朱允炆肯定是得讨的。
朱尚炳是秦王世子,如今朱樉不在了,王府的事情也就由他来做主了,感激着道:“谢了,哥,若非你爹的冤屈不是何时才能伸张。”
朱允炆年纪比朱尚炳大,无论立贤还是立长,朱尚炳都没有任何优势,没有了竞争,朱允炆与朱尚炳自也就没什么矛盾了。
“无妨,这也都是我该做的,好了,没事的话歇着吧,皇爷爷旨意到了,你还有的要忙。”
操持整个亲王府的事情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尚炳离开,朱允炆问及了身旁跟来的内侍,道:“送信的人这几日应该到京了吧?”
这么久过去,往一趟京师怎么着也是到了的。
这些内侍都是吕氏培养起来的,或拿了吕氏的好处,或有把柄在吕氏手中,与朱允炆可谓是一荣俱荣一荣俱损的。
对朱允炆也是颇为尽心竭力的,回道:“时候也是差不多了,今日一早晋王就走了,说是要进京自证清白的。”
实实在在的证据摆在那里,岂是他说几句话就能证明出来的。
“三叔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小辈说了能算的,在皇爷爷旨意还没下达的时候,三叔的自由谁都限制不了。”
朱允炆有这个自信,所以才任由朱棡自由申辩。
“状告三叔的那几人可安顿好了?”朱允炆问道。
朱棡性子暴躁,时长对手底下的人拳打脚踢,时长有人被打死打残,那些人既畏惧朱棡,也痛恨朱棡。
朱允炆只稍微开口,便有不少人抢着状告朱棡了。
他们自答应做朱棡的假证开始,也就意味着此生必得依靠于朱允炆,对朱允炆也自会唯命是从。
“都安顿好了,秦王世子寻了间房子安顿下去,该说的也都交代下去了,陛下随时提审都没问题了。”
既安排人证,那就要演练好,不管是谁问,都要保持一个答案才行。
一切准备好,朱允炆这才放心。
唯有这样,他才能与联合依靠陈理行刺朱大福之事摘除的一干二净。
最关键的是,他也会一下干掉两个竞争对手。
...
观音奴自朱樉中毒而亡后,就一直被朱尚炳关起来了。
朱尚炳虽是观音奴所出,但与观音奴却一直没有母子情分。
关押之处不过就是王府一个废弃柴房,比那几个证明朱棡下毒的人证都差。
次日朱尚烈一直排在观音奴身边,寸步不离。
“娘,朱允炆把给爹下毒的事情原封不动的报到了皇爷爷那里,趁着皇爷爷旨意还没到的时候,儿子带着你走吧,天涯海角,儿子总是能养了娘的。”
观音奴手中也是有人手的,她要想走,还是能脱身的。
整个王府,观音奴举目无亲,没感受到一丝温暖,也就这个儿子的孝顺让她心里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