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这批教徒被送进修身堂没几日,朱大福便也跟着进去了。
当然,他进入是给那里的教徒洗脑的。
“吴堂主啊,现在你当这教想堂的堂主了,好好与那些教徒说说,本教所做这一切可皆是为了天下苍生,没有一点是为私利的,让他们好好干。”
你不为私利,这话说出来怕是鬼都不信。
朱大福心里吐槽,表面却是应答的痛快。
...
修身堂,也就是银矿。
很多事情少不了是要与修身堂有所交集的,因而朱大福过去后先去见了修身堂堂主李义。
陈兴平日里喜欢独来独往,虽都为堂主双方的一些事情也有交集,但关系并不怎么好。
对教想堂换堂主之事,李义倒也无感。
见到朱大福笑嘻嘻地打招呼,直接客套拱手道:“这些教徒能否在我这里卖命干活,还得靠你教想堂来说通他们才是,将来少不了要麻烦吴教主。”
不管李义是表面客套,还是实际如此。
他客气,朱大福当然也就得客气一些的。
两人打了招呼,朱大福召集了这里的所有教想堂成员。
教想堂有两部分任务,其一是在教徒刚进教的时候告诉他们什么是白莲教,其二则是在银矿为他们随时随地洗脑,好让他们卖命干活。
在外面,接触不了银子,没人愿留下。
因而,往常外面接待教徒入教的只有陈兴一个,剩下所有教想堂成员都在里面。
陈兴都已在修身堂挖石头了,教想堂成员自都知晓他们换了堂主之事。
陈兴与属下交流的少,这些人与李义对朱大福的态度一样。
换就换呗,他们不过就是再换个称呼罢了。
没人反对,朱大福的事情就好干许多了。
“你们好好干,教主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们教想堂的责任如何,想必你们也很清楚,无非就是让那些教徒能够卖力干活,减少甚至不会有逃亡出现,要让戒律堂无事可做。”
这个他们当然清楚,可活儿那么重总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因受不了想跑的。
这不是正常的吗?
朱大福出言,有人不满了,道:“堂主,我等可也会在歇工的时候把他们召集起来宣传我白莲教教义的,从不曾懈怠。”
不懈怠,做的是无用功那也没什么用。
“你们可曾亲自在他们劳动的时候与他们一块干活,边干活边宣传我们白莲教的教义?”
朱大福出言,没人敢给肯定答案。
干活都不能一起干,还什么有患相助,有难同死?
“从现在起,你们要在他们干活的时候深入他们之中与他们宣传他们的白莲教教义,要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
只有深入,才能更好的掌握白莲教。
什么?
他们又不是普通教徒,凭什么让他们也去干活。
有人不满,朱大福又道:“哪怕你们是装模作样,也要深入他们当中,让他们明白白莲教有患相助,有难同死的教义并非只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还有人不满。
朱大福随之又道:“你们谁不愿去,可以去外面接新新教徒。”
外面只是上上课,的确是要比里面好上许多的。
朱大福出言,没人应答。
外面轻松,也就意味着接触不了白银了。
给他们选择的余地了,他们既都不愿到外面,那可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
当日朱大福就带着朱允熥和朱彝深入开矿教徒当中了。
这些教徒日子怕是很不好过,大多瘦骨嶙峋,走起路来还会打晃。
正当此时,一较为年迈的老者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一筐子刚挖出来的白银悉数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