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登记好,这些教徒便算是真正进入了白莲教。
之后,朱大福又为他们安排好了房间。
一切准备好,洗脑正式开始。
朱大福定了定嗓子,开口道:“欢迎你们加入白莲教,我乃教想堂堂主吴福。”
他叫吴福,他凭什么也要姓吴?
朱允炆心里憋着气,看朱大福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怨气。
朱大福继续又道:“白莲教教中之财属诸位教徒共同所有,教中之财悉以均分,也就是说教中的财物,教徒是可以平分的,所有人平等,没有高低尊卑。”
单单这一点就足可让新入教的这些教徒趋之若鹜。
人群中的朱允炆毕竟是读过书见过大世面的,当即问道:“教中之财悉以均分,那我们这些人又可分得多少?”
问题一针见血,但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来。
老吴挺聪明一个人,怎生了个孙子这么二?
他是来探查情报的吗?
既是来探查情报,不想办法暂时被之取信了,至少也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吧?
这般出头,是怕不被发现不成吗?
朱允炆出言,随同一块来的几个教徒跃跃欲试,全都在眼巴巴的期待着朱大福的答案。
显然,朱允炆这番话问在了他们心坎之上。
什么都不干就能分钱,天下还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朱大福微微一笑,“你们进白莲教就是为分钱的吗?如今你们还未给白莲教就想分钱,即便其他已付出劳动的人同意,你们自个儿就好意思。
白莲教是我家,爱护靠大家,分钱那是肯定的,但现在并不是时候,你们也都是白莲教教徒了,不怕告诉你们,白莲教还有一个至终目标,不持一钱可周行天下,有患相助,有难同死。
也就是说将来,你们不用带钱就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沿途客栈你们想怎么住就怎么住,沿途酒楼你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有了困难,大家都会帮你,有了危险,大家可同生共死,教中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亲如一家。
如此的宏伟目标,难道你们就不想实现吗?难道你们只看重一己私利,为自己的将来连拼搏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吗?”
激将法用的很好。
他们都已走到这般困境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拼的。
况且不就是不分钱吗?这些钱本就不属于他们。
果然,能被骗的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眼看着没有人再怀疑,朱允炆梗着脖子,又道:“不持一钱可周行天下...”
这吴文是怎么回事?
他当然知道这些是骗人的,也不可能实现,至少当下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没看到吗?汪文耀就在外面听墙根。
这般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是要与他搞个辩论赛吗?
朱允炆话还没说完,朱大福便打断了他的发言,道:“这位小哥,你若有问题我们私下再做探讨,当下还是先听我说,莫要耽搁了众教徒上课。”
再让朱允炆说下去,他还不知道要提出什么质疑意见呢。
朱大福滔滔不绝继续,除却朱允炆和黄子澄,其他教徒反响已算不错了。
...
进了白莲教的教徒是否能够唯命是从,关键在于教想堂的洗脑工作做得是否出色。
朱大福作为新上任的堂主,还在考察期。
汪文耀自是不可能把教想堂放心交给他,自己去做甩手掌柜。
朱大福滔滔不绝,在一众教徒中依旧反响颇好。
而朱允炆接连不断的出口质疑,汪文耀也都看在里眼里。
“那厮是个读书人吧?往后就不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