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苏钰抬头，她手里正是拼装到一半的微型摄像机。

“后面有几场机甲外出的战斗镜头，燕导让我们先去适应一下机甲。”君泽渊臂弯处搭着外套，今天他的戏份已经结束了。

苏钰点点头，将剩下的零件全部都塞到了口袋中。

“现在走？”

“是。”他注意到苏钰眼底还为散去的情绪，想到之前擦肩而过的林尽欢，抬手揽过她的肩膀。

“林尽欢现在最多出来干扰或者来恶心你的心情，不必为了一个用了故人基因的克隆体而难过。”

苏钰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说：“林尽欢是路西法曾经给自己取的名字，当初方舟找到教会基地的时候，一共愿意跟我走的人只有四个，他们都是和我一样为目的出生的。”

苏钰把玩着手里的半成品，眼角裂开了一道血痕：“在神使正式被确认之前我们这些‘培养体’都是教会全力培养训练的目标。我们都是由教会通过精心筛选、培养出来的胚胎。基因来源有一部分是帝国存储的优秀基因库，另外一部分是他们目前培养出的强大基因。”

“在我们同批次是教会最成功的批次，一共有二十个成功的‘培养体’，在我三岁之前，有十个孩子因为不符合他们的要求转而去了其他地方，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审判者’也就是靠精神力作为武器的杀戮机器。”

“而这剩下的十个孩子成为了他们大力培养的对象，他们做了实验，将我们分为了五组，两两一组为对照组。路西法就是我的对照组，我们这一组也是最有成为‘神使’的一组。”

“但我们却是分开训练的，我不知道路西法的训练内容，同样他也不知道，我们不被允许告知对方我们的训练内容是什么。”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外面的人看来连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苏钰在他们周围构筑了一个精神力干扰，会让人下意识认为苏钰没有说话。

她捏了捏手里的半成品，小溪的系统正在逐渐掺入其中，等小溪完成方向潜入之后她才会将这个摄像机恢复。至于教会会不会像林尽欢所说的那样，潜入更多的周围设备作为监控……

教会当然不会，就像苏钰肯定教会不会一样，教会也会肯定苏钰不会拒绝这个微型摄像机。

“后来呢？剩下的这十个人只有五个人愿意成为帝国的公民？”君泽渊抬手，用剧组给的权限卡打开了一个机甲的启动间，这里是方舟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愿意跟我走的，都只想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活，所以他们主动洗去了在教会的记忆，化为一个白板从此这些都会和他们没有关系。而没有选择跟我走的那五个人……最后都死在了出口。”

君泽渊并没有问她有些奇怪的最后一句，他顺手给苏钰搭了把手，他们现在要适应的机甲比较古老，没有现在这么智能化，需要他们自己爬上去。

而没有选择跟她出来的人，到底是不愿意，还是来不及。

这些都不重要了，对于苏钰来说活着出来的人或许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而选择继续帮助帝国的苏钰，永远都不能出现到他们的生活中，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是生还是死，她都不能知道。

至少不能主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