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对着她眨眨眼:“其实你们要是想知道详细的可以直接问我哒。”
两个大男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常年飙戏的君泽渊适应的快,他对苏钰招招手:“那你和我们讲讲你对教会的看法?”
苏钰搬着板凳从床尾挪到了另一边床头,她看着君泽渊淡金色的眼眸回忆了一下:“就是一些脑子有点问题,喜欢神神叨叨,然后还喜欢做一些讨厌的实验的人聚在了一起。”
“我可讨厌他们了,他们明明可以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却偏偏要建立一个完美的世界。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世界啊?他们自己也知道负面情绪是人类必要的生理调节,没有这些调节人类会直接在极高的兴奋当中直接猝死。”
“小蘑菇,你为什么觉得这样不好呢?”君泽渊没忍住再次伸出了罪恶的手,“对于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人来说,在极度的快乐之中死去不是一种解脱?”
小蘑菇睁大眼睛:“如果对于一个只有病痛还没有任何牵挂的人来说的确是解脱,可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东西和牵挂。更何况教会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想要的解脱,他们只能在疼痛中度过自己最后的时光。”
她有些伤心的低下头:“我看到好多好多鲜活的面孔到后来都变成了一捧灰烬。”
“一开始是我认得的,后来就变成了我不认得的,再后来就全部都变成了我。”
“有的人很痛苦绝望,有的人充满希望和向往,还有人告诉我很快就不会疼了。”
“他们没一个能活下来。”
周围安静了很多,只有苏钰越来越小声的话语,到最后她趴在床沿睡着了。
过了许久,放在她脑袋上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顶,君泽渊垂眸看着苏钰平静的面容,神色柔和。
太子轻咳一声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里,不过有很多东西却是需要君泽渊处理和知道。君泽渊收回了目光,起身将苏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示意太子出来。
“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太子还记得苏钰说君泽渊的后遗症会上来。
君泽渊微微摇头,这点疼痛他能忍得住,对于常年在战场上的人而言不算什么。
就像苏钰浑身都是新长好的伤口一样,她能忍他也能忍。
苏钰在失去痛觉之前身上肯定没少伤口。
“联邦那边的人怎么样了?”他一边打开光脑一边问道。
“月缪在三天前就醒过来了,月柏那边在她醒过来之后好说话了很多……”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房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