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蓉眼珠子一转:“苏卿谕,我帮你将朱血砚放起来吧。”
苏卿谕肯定不会让她一个客人放置东西,到时候抬手亲自搁置东西的时候,她可以装作不经意的碰到苏卿谕的手。
李清蓉想着就为自己的注意惊叹。
如此一来,她的心思应该就明了到让苏卿谕明白了吧。
到时候感情就能更快变质了吧。
只是大约想的太兴奋了,要行动的时候有空了,苏卿谕已经拿起朱血砚直接起身了。
“不必。”
苏卿谕本来打算吩咐人将朱血砚收起来,只是话到嘴边,看着朱血砚又顿住,却是端起朱血砚,起身到书案旁,亲自将原来的徽州砚收起,放到梨花木的盒子中,将那原本放在梨花木盒子中的朱血砚,放在了书案上。
因为专注,倒也没注意到李清蓉错失机会的懊恼。
李清蓉眼看机会失去了,也没之前的胆子了。
不过看到苏卿谕的举动,心情却是更好了。
有什么能比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让收礼之人特别喜欢,叫人更开心的。
而且,以后这朱血砚放在桌案上,只要苏卿谕写字,说不定就能想到她。
想到这点,李清蓉瞬间美滋滋。
觉得之前错过更大胆撩苏卿谕的机会也不算什么了。
不过扫过书案,瞬间更开心了:“苏卿谕,我送你的金牛你一直放在桌案上吗?”
苏卿谕看向桌案上的金牛,不由想到昨晚做的荒唐的梦,瞬间顿了顿:“金牛的大小正好适合当镇纸用。”
李清蓉眼睛亮晶晶,继续努力撩:“难道不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刻意摆在明面?”
苏卿谕鬼使神差的点头:“嗯,确实是因为太喜欢了,才放在随时能看到的桌案上。”
李清蓉瞬间顿住。
心砰砰砰的跳起。
特别是发现自己这会和苏卿谕的距离很近。
Ε=ε=ε=(#д)?,苏卿谕好犯规,明明都不懂撩,也不懂她对他的感情,偏偏时不时说出来的话,老是这么直中她的心。
撩的她欲仙欲死。
苏卿谕见李清蓉突然顿住,发现自己这话,也不对,一时间又忍不住按按眉。
一切都是素了太久了惹的祸,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得赶紧解决,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小孩:“如今你礼物也送了,看我也看了,你该回永宁伯府了。”
李清蓉目瞪口呆。
之前还说喜欢她送的礼物呢,下一刻竟然就让她赶紧回府。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特别是苏卿谕。
李清蓉不高兴。
“嗯?”苏卿谕见李清蓉不动,看向李清蓉。
对上苏卿谕的目光,李清蓉又不高兴不起来:“这么早就让我回去吗?我都还没在这里呆够呢?”
主要是舍不得立刻和苏卿谕分开。
苏卿谕见李清蓉眼巴巴的目光,顿了一下:“那就再呆一盏茶时间。”
李清蓉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眉开眼笑。
没办法。
这种被苏卿谕容忍,仿佛为她改变了选择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即便知道,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容忍。
李清蓉偷看一眼苏卿谕,看着苏卿谕清冷的脸,忍不住得寸进尺:“对了,您还没说,我之前和您要的礼物,能不能给我呢?”
苏卿谕有些不解。
“之前,我送了朱血砚给你的时候,你说要送我礼物,还说,我要什么都可以。”李清蓉提醒。
苏卿谕想起小孩说的话,脑子瞬间炸开。
“苏卿谕?”见苏卿谕突然间就不动了,李清蓉有些疑惑。
这是被她撩坏掉了吗?
苏卿谕:“这个礼物不行,选个别的。”
说话间,苏卿谕低下眼睛。
刚刚竟然被小孩的要求问的心跳加快,甚至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小孩的眼睛,看那长长的睫毛,小巧可爱的红唇。
他真的病的有点严重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对,是素了太久了,一切都是素了太久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现在就送你回府吧。”苏卿谕不等李清蓉回府,突然再次开口。
必须立刻解决眼下的状况,不能被素了太久这件事情继续影响下去。
李清蓉:“……”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一盏茶的时间应该还没到。
苏卿谕被李清蓉看着,不自觉的别开眼睛:“陈达。”
“在。”屋外传来陈达的声音。
“送李清蓉回府。”
“现在就要回去吗?”李清蓉拽住苏卿谕衣角。
“嗯。”
李清蓉还想再呆会:“那能让我选好新礼物,再走吗。”
苏卿谕想着一小会时间,应该没事:“好。”
李清蓉忍不住再次笑起。
苏卿谕怎么可以这么好,总是那么容易答应她事情。
苏卿谕:“你选什么礼物?”
李清蓉想来又想去,突然看向苏卿谕:“这次开口了,您不会又拒绝说不行吧?”
“只要要的东西不一样,就不会拒绝。”苏卿谕犹豫了一下开口。
应该没有什么难答应的礼物了。
答应完小孩,就赶紧先将小孩送走,等解决素了太久的这个问题,再接触小孩,想来就不会像今日这样了。
“我换的新礼物是,您今日亲自送我回府。”李清蓉说话间,微微一顿:“我想和您多呆一会。”
这会只想分开先解决素了太久问题的苏卿谕:“……”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李清蓉眼巴巴的望着苏卿谕。
苏卿谕有些犹豫。
“这个也不可以吗,今天特别的想您陪着我,送我回去。”
苏卿谕发现无法拒绝小孩。
“走吧。”只是一起走一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清蓉瞬间高兴的差点跳起。
她就知道,可怜一点,苏卿谕肯定会送她的。
终于又能和苏卿谕一起多呆会了。
一起上得马车。
李清蓉立刻凑近苏卿谕旁边坐着。
苏卿谕看到凑近的李清蓉,顿了顿,终归没有开口。
毕竟以往小孩也是这么坐他旁边的,他从来不曾说过什么,总不能因为这两日他自己不对劲,就影响小孩平日的习惯。
李清蓉拽着苏卿谕的胳膊。
苏卿谕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忍了。
毕竟前几次,小孩也是这么拽着他的胳膊的。
李清蓉上的马车后,便发现苏卿谕变得比平时更加严肃了。
李清蓉疑惑,以往一起坐马车,苏卿谕从来不曾这般。
李清蓉扯扯苏卿谕的广袖:“苏卿谕,最近公务很让您头疼吗?”
“还好。”
“如果不是公务让您头疼的话,您为什么这么严肃呢?”李清蓉看向苏卿谕。
苏卿谕顿了一下:“确实有些头疼。”
总不能和小孩说,他最近脑子里有点奇怪的东西,这会怕靠小孩太近,又产生奇怪的情绪,所以才刻意严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