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晏钦眸色一顿。

“我说莫凌云他根本就没在剧组出现！”杜缘溪恼火地加重了语气，“整个剧组因为他一盘散沙，女主姚怡也辞演了，现在大家都是云里雾里，我找过莫凌云本人，他根本就是一副抗拒的状态。”

想起早上在翠堤湖畔碰壁的情景，杜缘溪柳眉纠结在了一处。

晏钦完全没料到莫凌云根本没去拍戏，他早先听穆雨声讲过此人难缠，可他能想到的是这人最多在剧组里难交往，爱挑剔，哪知他自大到人都不到场的。

“我等会儿联系杨柳松，看看怎么回事。”

“杨总监也无奈得很，他本人去过莫凌云的住所，可人家一见是他，直接让吃了闭门羹。”

女孩脸上的愤懑和委屈让晏钦心里一紧。

难怪她下午给他的回复，简短又冷清。

也是，换了是自己，也会生气和怀疑吧，更何况是溪溪这样心思简单，眼里又容不得一粒沙的人。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缠绕到他心口。

他费尽心力挽回的一段关系，很可能要再度失去了。

不知是不是体内酒精在闹腾，晏钦觉得很难受，难受得呼吸都觉得胸口闷痛。

“晏钦，我有时真的看不懂你。”杜缘溪低沉的语调里含了些无奈，“你夹在我和杜文诚之间，我搞不懂你究竟在帮谁。很多次，我都觉得你能给我希望，你会和我站一边，可为什么你总在我以为会得到你保护的时候，连同别人一起欺负我呢？”

晏钦哑口无言。

他没法跟她说他是如何思忖着用杜家的资源跟她铺桥搭路，因为即使说了，他也解释不清莫凌云的不到场。

再一次，他感受到没有权势真的不行，身处现在的境地，无论他思考得多周虑，也摆脱不了命运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