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外面真的就闯进来一队经标家丁,按着刀杀气腾腾的冲进来。
吓的赵之龙等都慌忙起身,甚至想转身而逃,而有几个胆小的居然直接跪坐地上,磕头求饶。
“经略饶命,我们绝不敢有二心,只是一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严我公拍了拍手掌,“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气氛尴尬。
赵之龙等也不相信严我公会手滑摔了杯子,可此时一个个惊魂不定,刚才他们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各位,江南危急,本经略在此向诸位请求,请囊相助,共渡难关吧。”
说着,严我公还向他们弯腰鞠了一躬。
赵之龙等一个个怔在那里,来时本来还气势汹汹,要跟严经略好好议论议论,可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严我公这变脸的本事太强,让他们醒悟过来,他们的公侯伯头衔那已经是前明时的了,如今他们一个个不过是些富贵闲人而已。
在经略五省的严举人面前,实在是没有半分本钱了。
“严公,可我们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出来。”
“尽力,大家尽力吧。”严我公如此道,“本经略还要军务要忙,请各位回去吧。”
按着刀的经标将他们请了出去。
走出经略府衙,赵之龙居然后背湿透。
“怎么办?”
“尽力凑吧,这回只能出血了,破财消灾吧。”赵之龙无奈道。
徐允爵愤愤道,“这样下去,永无宁日矣。”
没有再吭声了,因为他们不敢硬来,这些人若是真的有几分血性,当初也不会开南京城投降清军了。
短短三天时间。
严我公从赵之龙徐允爵为首的这些江宁大户士绅富商的手里,就收到了三百多万两的银子。
当然,过程也并不是一帆风顺,仍然还是有人不愿被严经略这般抢劫的,然后结果就是经标把那些拒捐的大族宅子围了起来,然后称他们勾结明贼,直接就抄家下狱。
在大约也就是抄了几十家后,其它人就非常配合了。
如赵之龙一口气拿出了两万两银子来,徐允爵也掏了十万两,各家都是慷慨解囊,虽然远不到派的数,甚至基本上就只出了十分之一,可汇聚起来还是很惊人。
短短三天,收到了三百多万两银子。
除了银子外,严我公还让这些士绅大族富商们,把各家的家丁护卫也都派过来,汇集组成了江宁城防协从军,又从码头招募了许多漕工、脚夫等。
严我公拿到这三百多万两银子后,先扣了一百万下来,跟三省总督马国柱,提督操江、安徽巡抚陈锦,漕运总督、淮扬巡抚辰泰,以及新任江宁巡抚张大猷,江宁驻防梅勒章京巴山,六个人先分了这一百万两银子。
对这一大笔银子,另外五人并没有拒绝,很爽快的收下了,严我公拿四十万,马国柱拿二十万,余下四人各十万两。
对这个分配方案,他们也都并没有异议。
剩下二百来万两银子,严我公又拿出一百万,分给三千经标,三千督标,四千水师,两千五八旗等,一万两千五百人分这一百万。
当然,按惯例,五十万是先给军官们分了,剩下五十万才分到底下士兵手里,层层克扣后,最后一名普通八旗兵能分到五十两,而其它普通营兵一人才分五两。
还剩下一百万两,严我公拿来大采购,粮食布匹米面衣被,能买到的物资都买了,这些物资用以供军,并做为战后之赏赐。
反正三百多万两银子,严我公转眼间就花光了。
大把银子撒下去后,各路兵马开始怀揣着赏银奔往镇江等处。
严我公也亲自前往镇江督师,巴山率领两千五百八旗精锐也随往镇江。
陈锦更是直接往江洲指挥炮台。
南京由总督张国柱和江宁巡抚张大猷二人留守,有督标三千兵,加上新招来的那些大户家丁护院以及招募来的漕丁等一万余人,总计两万人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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