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条腿终跑不过四条腿,没一会就被骑兵追上围住。
邹锡祥跳下马,“抚台,卑职幸不辱命。”
惊惶未定的土国宝两人被围在中间,尿都快吓出来了,这时严我公和李遇春、朱继武几人过来。
严我公带头拱手,“下官浙江安抚使严我公拜见抚台大人!”
土国宝咽了咽口水。
“外闻严安抚大名!”
一番寒喧,土国宝也是终于松了口气,终于得救了。
重回营中,大帐落坐。
一本热茶饮下,土国宝的一身汗也出来了。
“抚台接下来有何打算?”严我公问。
土国宝惊魂方定,此时命是保住了,可丢城败军,罪过不小,看到严我公这支大军,一时间又脑子活跃起来。
“伪提督朱武趁乱偷袭夺占苏州,还请严公发大兵,夺回苏州城。”
严我公却摇头。
此时帐中只剩下了他和李遇春还有土国宝三人。
“实不相瞒,我们跟伪提督朱武打交道许久了,此人非常顽强,在嘉兴被我和李将军屡屡击败,却始终不肯认输投降,到处逃窜,用不了多久,总能卷土重来,这次我们也没想到,他居然从嘉兴一路窜到苏州,还趁机抢夺了苏州城。”
“听说抚标居然也被其全歼,很明显,朱贼定是汇聚了苏松两地之前的叛军余孽,以他的能力,我们想短时间内迅速击败他并夺回苏州城,只怕难比登天。”
“严安抚和李将军你们几万人马,可是刚刚镇压了苏松大叛乱,如此能战,岂能惧朱武?”
“土抚台,咱们这也没外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朱武非一般的反贼逆臣,此人用兵狡诈如狐,现在又据大城,想短时间内拿下绝无可能,只能用大兵长期围困。”
土国宝一听长期围困,马上就急了。
他丢了苏州城,还把抚标给覆没了,若不能赶紧夺回苏州,这罪可就难逃了。
除非他能赶紧收复苏州,到时还能将功赎罪,所以他比谁都急。
严我公故作为难,说只能围困,不能强攻。
土国宝黯然。
“其实办法还有一个,只是比较冒险。”
“请严公但说无妨!”
严我公于是开始讲故事,说当初在嘉兴他们跟朱武经常交手,互有俘虏,朱武曾经主动约谈,提出交换俘虏,甚至后来有一次,朱武偷袭打下一座乡镇后,以此为筹码,要求换回被俘的一些手下。
“我们没跟他们做过交易,但是现在也许可以一试!”严我公一脸正派道。
土国宝也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你是说跟们跟朱贼交易,可我们拿什么换苏州城?”
严我公捋须,“可以先派人约朱武的人见一面再说。”
土国宝此时也顾不得其它,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哪还肯放手,“请严安抚立即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