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为了把这丫头稳住,特意把这丫头带回长安来,好让老夫人给管制住,省得这丫头半路跟在李冲元的后脚跟。
老夫人把眼泪一抹,“你四哥命苦,为咱们李家奔走,咱们却是连一点忙都帮不了。”
“母亲,四哥要做的事情很多的,咱们又不懂,想帮也帮不了的啊。不过四哥说了,只要咱们一家和睦,比什么都来得值。”婉儿此时到是很会说话。
这丫头在李庄,那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
而今天这番话,如果李冲元听到了,非得给她竖个大拇指不可。
李冲元此次去往西乡,却是再也没有选择上一次的路程了,而是走的水路。
从上洛走,走丹水再转汉水。
水路相对而言要慢很多,而且一旦到了汉水,就是逆流而上,那速度必然会慢得很。
船上。
行八和道长二人各持一把火铳,时刻都护卫在李冲元的身边。
就连姚空,以及向八他们几人也都各有一把火铳,他们轮流护卫着李冲元。
有道是。
这路上谁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哪里是不安全的。
去年西乡之事,就已经让他们心有余悸了,再加上被老夫人特意交待,这也使得他们时刻都警惕着。
对于行八他们的护卫,李冲元劝吧,不听,只能听之任之了。
......
“孙道长,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咱们这一路都耽误两个多月了,再晚的话,就怕发生意外啊。孙道长,你就看在我们这几个月辛苦的份上,上路吧。”此时,丹水一码头边上,被廖仙他们寻找到的孙思邈,却是正在替附近的百姓把着脉,而廖仙与猪泥二人,那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位老道。
可是。
这位老神仙,却是身不动,眼不抬,自顾自的替一个个百姓把着脉,根本不在意廖仙二人的劝说。
前半个月,廖仙二人终于在商洛附近寻找到了这位老神仙。
二人依着李冲元的交待,把信交给孙思邈。
可这位老神仙看过李冲元的信后,根本不相信信中所言,更是也不尽快赶往长安。
这不。
好不容易,廖仙二人把这位老神仙侍候好了,来到了这丹水附近的官道边上,正欲乘船西行往着上洛而去,再直发长安。
可是,当孙思邈见有百姓患病,二话不说,又开启了他的义诊模式了。
孙思邈的行医模式就是如此。
走到哪,就在哪里义诊。
即不收取任何费用,但也不抓药。
主要原因嘛,是因为他只诊,只管开方子,却是不管药,毕竟,游医又不可能随身携带各种草药在身的。
廖仙见劝不起这位老神仙,心里苦闷的很。
要不是因为李冲元交待,而且一路之上所见所闻孙思邈的医术,廖仙想把这位老神仙给抗着回长安了。
可是。
他知道。
这位老神仙的脾气着实怪异,想在哪停就在哪停,根本不会在意廖仙二人有什么想法,甚至,还把廖仙二人当作仆人来对待了。
此时,孙思邈的一位随从,看了一眼廖仙,劝说道:“二位,你们就别再打扰我老师把脉了,如出了差错,那可就是你们的责任。”
“我到是不想打扰,可时间不等人。要不,你们帮我劝劝孙道长吧,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廖仙急的很,可却是拿这位老神仙没办法,只能投向孙思邈的两位随从了。
可是。
随从却是不管,扔给廖仙一个白眼之后,静静的站在孙思邈的身后,双耳竖起,静待着孙思邈义诊后让那两位随从学上一些医术。
廖仙瞧着当下的模样,叹了一口长气,向着猪泥使了使眼色。
猪泥心领神会,跟着廖仙来到一旁,“猪泥,你看咱们拿他没办法,实在不行,要不给小郎君去封信吧,让小郎君亲自来请吧。他即不相信小郎君信中所写的,就这样下去,咱们何时能回到长安。”
“唉!!!恶牙,要不我先回长安找小郎君,你跟着孙道长,这样,咱们也不用再担心找不到他了。”猪泥建议道。
廖仙想了想,随即点头,“行,那你快去快回。一会下游来船只了,你就直接搭船到上游的驿站找匹马,这样也可以省去一天的时间。”
猪泥点了点头,随即往着丹水码头走去。
可就在此时。
上游下来几艘船只,正好路过他们所在的码头处。
而这几艘船只,正好就是李冲元所雇的船只。
不过。
船只行的并不慢,而李冲元等人也未站在甲板上观望,就连行八他们等人也并未出船仓。
这不,双方就这么的错过了。
船上。
李冲元望向姚空,“老姚,恶牙他们来信是什么时候了?最近可有收到他们的消息?”
“回小郎君,两个多月没有收到他们的来信了。他们最后一次来信,说是还在郧乡,如果他们还在郧乡的话,说不定咱们抵达郧乡后能与他们碰上。”姚空回应着李冲元的问话。
李冲元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多月了,他们怕是早就离开郧乡了。希望他们没事,哪怕没有找到孙思邈。两个多月没有消息,我真怕他们出了什么事情。”
放到现代。
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可放在当下,一切以书信为主。
而且,路途还遥远的很,想要寻个人,那真叫一个大海捞针。
廖仙他们跟着李冲元也有近两年的时间了。
即便是没有找到孙思邈,李冲元也不希望他们二人出事。
可是。
他却是不知道,就在刚才,他们与廖仙二人来了个错过。
此时。
丹水码头上,猪泥搭上了一艘船只,往着上游一处驿站而去。
而廖仙却是依然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孙思邈,让他赶紧启程随他前往长安。
但是吧。
廖仙的劝说,对于正在义诊的孙思邈而言,那就是一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