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答话,也不说话。
好半天。
王礼见连齐活这样的管家都没眼力见,只得叹了一声气,抬步离去。
不过。
离去的王礼,却是对李冲元大骂不已,“好小子,现在到好了,升了官,提了爵,连我都不招待了。亏我一直在圣上面前给你说好话,到了你的府上,连杯酒都没喝上。下次让我碰上了,我非得好好点了点你不可。”
酒,王礼是喝不着了。
想当初,也就是几个月前。
因为他王礼把火药之事向李世民泄露之后,李冲元就吩咐府上所有人,自己的酒,一滴都不给他王礼。
要不然,王礼的状态,哪怕就是李冲元还是齐活,都当做没有见似的。
李冲元到了本家,把任免状给了老夫人一观。
老夫人看过之后,只知道高兴,却是根本不在意李冲元的担心。
最终。
没了办法的李冲元,又去了李庄,侧面向李渊说起了这两份任免。
“元儿,你怕是不知道造船大使之职的重要性吧!造船大使一职虽不常置,可一旦置了,你只需要在此职之上任职一到两年后,你必定会升迁的。”李渊对于李世民对李冲元的这份任免,还是中意的。
虽说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但这也算是一个折衷了。
李冲元无奈道:“叔公,你也知道,我无意为官的。而且,我的船厂事情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两边的事情。再者,要是我把朝廷的船造坏了,到时候圣上那还不得吃了我不成啊。”
“你啊你,你怕是担心自己的船厂吧,那逆子不敢这么做,天下人都看着呢。从我朝建立以来,你可有听闻过抄了谁的家,把家业给收了的?把心安下吧。到了扬州后,上一任的造船大使唐逊会告诉你一些事情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做了。”李渊一听李冲元的话,就知道李冲元的重点了。
这让李冲元顿时尴尬不已。
说来也是。
李渊说的话到也没有错。
抄家也好,还是其他罪名也罢的人,基本少有抄家之事。
除非此人犯了罪不可赦之罪。
心是稍稍安了些。
可关于自己船厂一事,经李渊一通的说教之后,李冲元依然还是有些担心。
但这样的担心,李冲元根本无力解决。
辞了这个官,李冲元想过,但见老夫人那高兴劲,李冲元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了长安的李冲元,一到本家后,齐活就把王礼的事情转诉给了李冲元。
李冲元听后,哈哈大笑道:“就是该如此,先吊着他。谁让他总喜欢打小报告,害得我丢了东西。”
“小郎君你丢了何物?不会是因为他王总管吧?”齐活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火药之事,到目前为止,也仅有这么些个人知道,他齐活自然是在知道的人之外了。
公文到了,任免状也都给了两份。
李冲元虽想进宫去辞官,可现实却是不允许他这么做。
最终,李冲元也只能无奈与担忧之中,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过两天就离开长安,返回西沙岛去。
至于这个造船大使之职何是去上任,那就得看他李冲元的心情了。
谁让他李冲元还有一个苏州别驾之职呢。
至于现任的造船大使唐逊。
此人李冲元不认识,但却是知道此人是谁。
唐逊,乃是北周时期唐永的曾孙,而且还是潞国公侯君集的女婿。
而且,唐逊此人还做过李泰的的魏王府主簿,后来升迁到了工部之下的虞部任员外郎。
一年前,被李世民委任为这造船大使之职,去了扬州监造船只去了。
此人如何,李冲元根本不知道。
但就凭此人乃是潞国公侯君集的女婿之身份,就足以济身于勋贵之列了。
可此人却是低调的很。
不过,此人低调也是有原因的。
唐逊在李泰府上任主簿之时,家中妻子过世,然后丁忧了两三年。
待两三年过后,迁到了虞部任员外郎。
而且,唐逊此人攻于画作,以及题柱宸闱,在虞部之时,或许是因为妻子过世,让他深居简出的。
自然而然的,唐逊给你的状态,就是低调。
妻子过世之后,又继了一室,而这一室,就是潞国公侯君集的女儿,成为了一国公的女婿。
就侯君集这样人的都愿意把女儿嫁给唐逊,可见唐逊此人为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更是文采不一般。
话又说回来了。
能被李世民任命为造船大使的人,其人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正当李冲元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长安之时。
一本家的下人突然来到李冲元的府上,向李冲元说了一个消息。
李冲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惊得跳三跳,喜的又是跳三跳,“哈哈,终于啊,终于是要见到神医了。”
是的。
消息所指,乃是孙思邈要回长安了。
而且,孙思邈此刻正在蓝田县,离着长安也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了。
等了几年了。
终于,快要见到孙思邈了,李冲元高兴的有些望乎所以。
可他李冲元却是不知道,因为他留给猪泥的一件粗制的显微镜,以及书信,让其交给孙思邈之后,硬是让这老头从长安奔到西沙岛,又从西沙岛奔回长安。
估计人家神医一见到李冲元,非得给他李冲元来两爆栗子不可。
第二日上午。
李冲元带着不少人,一大早就在长安东门的春明门外等着孙思邈了。
从太阳初升,一直等到中午。
终于。
在李冲元望眼欲穿之下,瞧见了猪泥骑着一匹大马,引着一架马车,往着长安城而来。
“小郎君,大嘴他们来了。”行八一见两年未见的猪泥,高兴的劲比起李冲元都要高涨不少。
而此刻。
李冲元已经忽略了猪泥,双眼一直未离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