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李冲元不知道。
但就李冲元说的这番话,只要是一个血性的男人,估计都能被激起心中的雄心壮志。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李世民。
李世民是何人。
一个雄心壮志,且有着一个很大的梦想之人。
对于这样的人,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这样的言论,必然能激起他心中的雄心。
而当李冲元耳中传来李世民的甚好之言后,笑了。
李冲元赌对了。
而且这一次的赌,还是大赌。
一旦赌错了,李冲元的脑袋,可就真的要搬家了。
当然。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李冲元也不是没有后路,大不了跑路呗。
自己拥有明轮船,又拥有铁雷子这样的神物,即便李世民真的要宰了他李冲元,李冲元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有道是,谁不想活下去啊。
更何况还是他李冲元。
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李冲元绝不会走这一条路。
至少,李渊对他很不错。
老夫人以及自己那几位兄弟都对他不错。
还有李孝恭等人,对他也还不错。
所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李冲元不会走这条路,而会继续像现在一样,该干嘛该干。
该深沉时深沉,该激动时激动,该闭嘴时闭嘴。
李冲元在宫中之时。
一路心中很是不安的回到本家的李冲寂,一点都不顾忌他母亲的身体,直接把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向老夫人转述了。
当老夫人听后,吓得一口气差点没过去。
“快,快备马车,老身要进宫,去求圣上。”老夫人紧张了,紧张之下的她,也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李冲元在朝堂之上所放之言,着实能把老夫人给吓个半死。
先不说李雪雁之事。
就李冲元敢当着朝堂如此之多的大臣们如此指责当今圣上,老夫人就已经吓得失了魂一般,都不知道自己进宫求李世民,能否求得下来。
自己儿子做下这等事情,这可是对圣不敬之罪。
真要扩大发的话,那可就是砍头的罪名。
马车准备好了,老夫人爬上马车,脸色蜡黄,心中担忧不已。
当老夫人的马车一到宫门后,禁军就给拦下了。
一位禁军将领走了过来道:“向郡夫人,此时你可不能进宫。圣上交待了,任何人都不见,还请向郡夫人请回吧。”
“麻烦你了,还请你回禀一声圣上,就说我有重要事情相求。”老夫人心急,急于救李冲元。
可是。
那禁军将领摇了摇头。
就在散朝之后,李世民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下令今日不见任何人。
但唯独却是在见李冲元。
也不知道今日李世民是被李冲元的行为给气着了,还是被李冲元的言语给气着了。
所以,这也使得老夫人连宫门都进不去了。
即便老夫人以进宫看望皇后的理由都得不到准许,这更是让老夫人心急如焚一般,就差跪在这宫门之前了。
正当老夫人心急如焚之时。
李冲元却是一路说着话,从宫中往着宫门外走了出来,其后是王礼。
侧了一个身位的王礼,一直也想不通,李冲元刚才那一番话,为何没被李世民给训斥,甚至还大为赞赏,“李县公,刚才你跟圣上所言的话,到底是何人教你的?据我所了解,这番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王总管,你这是瞧不起谁呢!咋滴,难道我李冲元就不能做一个伟人,难道我李冲元就不能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难道我李冲元就不能是一个天下百姓所敬仰的人?你这什么眼神,在你王总管的眼中,我李冲元莫非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不成!”李冲元被王礼这一番话给气得。
没被李世民给气着了,反到是被王礼给气着了。
本来刚才好好的心情,瞬间被五礼的这一番话给搞得没了心情。
王礼往前走了几步,快过李冲元一个身位后止住了脚步,凝望着李冲元道:“李县公,我认识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王礼还是看得透的。就刚才那一番什么不割地、不赔款、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这样的言论,我肯定这必不是出自你之口。给我露个实地,这些话,是不是太上皇教你的?”
“我擦!王总管,你别什么事都往着太上皇那边扯。我李冲元还就告诉你了,这话就是出自我自己,你还别不信。就你天天在宫里跟着圣上,除了揣度他人,能不能想点别的啊。我李冲元好歹也是一男人,好歹也是一个有报国之心的男人。算了,跟你说也不懂。”李冲元实在无语了。
是。
这些话确实不是出自他李冲元。
但在这个世界,他李冲元乃是第一个说这番话的人。
自然,这话也就是他李冲元的意思了。
什么太上皇,太上皇都希望李冲元不要掺和,可李冲元就掺和了,而且效果还不错,至少李冲元认为自己是赌对了。
踏步往着宫城门口行去,把王礼给丢在后面。
就李冲元此刻的神情也好,还是那状态也罢,王礼无论如何,都认为那番话绝对不可能出自于李冲元。
可是。
这样的言论,至少他没有听过,李世民没有听过。
当李冲元对王礼一脸鄙夷的往着宫城门口行去后,直到他一出宫之时,正瞧见一直未得进宫的老夫人,一脸忧愁之色的在那儿捶胸顿足的呢。
李冲元赶紧小跑了过去,躬身一礼,“阿娘,孩儿让阿娘担心,孩儿有错。”
“元儿啊,你出来了?你没事了?圣上没有责罚你?”本还在想着法子的老夫人,突见李冲元从宫中出来,还给自己行了一礼,认起了错来,心中的担忧,瞬间散去了一半。
李冲元点了点头回道:“阿娘,我就发表一些言论,又没有犯什么罪,圣上又怎么可能责罚我。郑国公每每在朝堂之上,可没少这样指责圣上,你看郑国公照样不是没事好好的嘛。阿娘你就放心吧,真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夫人虽说依然吊着心,也见李冲元已经从宫中出来了,可这担忧还未完全消散。
李冲元拿自己跟魏征比,那是有可比性的吗?
人家魏征是什么人,刚正不阿。
反观自己,仅有这么一次,还是因为李雪雁的事情,才如此的刚正不阿。
以前又如何?
李冲元自己也不好好想想自己以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