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地一直在采挖。
而李冲元呢,也时不时的总想着往前凑。
不为去帮忙,也不为去监督,更不为去采集数据,只是为了看一眼那小娘子朱英一眼。
几天下来。
也不知道是谁看出了李冲元的势头,总是吃饭之时,围在一块窃窃私语的,说着李冲元这个李县伯如何如何。
甚至。
还有人说李冲元这是看中了哪家小娘子。
要不是因为李冲元身份高,这些女人们,估计都得跑到李冲元的跟前替李冲元介绍小娘子了。
“李县伯最近好像总是喜欢往这边来呢,难道李县伯是看中谁家的小娘子了吗?”这不,某日的午时前,这群妇人一到吃饭点,就开始围坐在一块,看着远处站着的李冲元,时不时的说着一些小话。
就近的妇人,看一眼李冲元,又咬一口饼子,“应该是吧。咱们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小娘子昵。要是谁家的小娘子被李县伯看中了,那可就要享福了。”
“可不是嘛。李县伯这么好的人,哪怕娶回去做个妾,那也是享福了。”
“我看咱们这里的小娘子不少,李县伯肯定是瞄中了谁了。”
“......”
众妇人们的嚼舌根,那是谁也比不了的。
不过,当元村的妇人的一听后,顿时有些小意见了,“你们别瞎说啊,我家小郎君可不是那种好女色的人。”
“是个男人就会好色。”
“哈哈哈哈,你家男人是不是也好色啊,你看你,小娃都生了七个了,你到是胖了,可你家男人却是瘦得跟根柴火一样。”
“去去去,你还不是一样。”
“......”
只要女人围在一块,这谈论起男女之事来,那比男人还要凶狠。
而远处的李冲元,眼睛貌似是看向地里成堆成堆的怀山,可眼睛却是一直往着那朱英小娘子瞄去。
反观那小娘子朱英。
自从被婉儿说了一通之后,每次一见到李冲元这脸就立马红的如猴子屁股一般。
如正面碰上李冲元的话,那更是娇羞不已,眼神躲闪。
不过。
李冲元到也知趣,更或者说脸皮薄,不敢走近前去。
甚至哪怕说上一句话,李冲元都显得脸臊的慌。
两个两情相悦的人,每天都如此。
看得婉儿这小丫头恨不得把自己四哥给拖到朱英的面前,喊上一声,‘我四哥喜欢你,你做我四嫂吧。’
而这几天里。
县里的牛凡同志,却是每天连家门都进不了了。
每日处理完公务之后,就只能猫在县衙了。
牛夫人把她那位堂姑给请了过来做靠山,二人连连数落牛凡两天两夜,这也使得牛凡受不住了,只得窝居于县衙了。
在县衙之中。
除了有县令的居所,也有县尉的,更有主簿以及县丞的。
每个县的县衙都挺大,除了处理公务之用,那就是供人居住了。
牛凡痛苦之极,有家不能回,只能窝在县衙的居所之中,望着眼前的油灯,长叹一声,“唉,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解决,叔父的信也不知道到哪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疯了。”
牛凡在等牛进达的回信。
更或者说,他在等牛进达的首肯。
自己夫人不同意,他那位婶子虽说没有说不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估计也是在等牛进达的回信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
这一过,就是近十天的时间。
李庄的怀山,已经采挖的差不多了。
所有的妇人,也都在忙着收尾,把所有采挖的怀山运送到作坊里去。
李冲元今日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还是昨天被朱英的一个笑容给俘虏了,今天一大早,却是拉着李崇真跑到怀山地里帮着运送怀山。
每每一见到朱英对他笑后,李冲元这身上就貌似有着使不完的劲一般。
可谁也没料到。
这劲是使不完,但腰却是给闪了。
“哎哟,你能不能轻点,我这老腰啊,干点活都能闪了。”李冲元正接受着张文礼的按摩擦药,吃痛后呼道。
一旁的婉儿,却是掩嘴而笑,“四哥,我看你这不是干活闪到腰了,你这是看人家朱英姐姐闪到腰了。嘻嘻,四哥,我看要不还是我去找朱英姐姐直接说吧,省得你天天跑到怀山地那边去,让人家朱英姐姐都干不了活了。”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四哥我闪到腰了你不关心就算了,还尽在一旁说风凉话。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说,四哥我非得揍到你怀疑人生不可。”李冲元脸皮薄啊,可面对这小丫头,这脸皮绝对的厚。
一边按着摩的张文礼,一边笑着。
对于李冲元喜欢上一个农家女,他着实不理解,也不看好。
不要说他了。
就所有人,谁又会看好呢。
李冲元正受着痛之时。
长安本家,李冲寂回来了。
一回到李家的李冲寂,脸上带着喜色,直奔内院而去。
当李冲寂一见到老夫人后,赶紧正了正衣裳,抵近老夫人喜色而道:“母亲,宫中传出消息来了。”
“哦?什么消息啊?是那房家的钱已经到数了吗?”老夫人最近一直惦记着房家的赔偿钱呢。
李世民放了话,房玄龄也点了头。
可这钱呢,都已经过了一旬之日了,还依然没有送到本家来。
这也让老夫人每天总要出声问一问自己这个大儿子。
李冲寂被老夫人一问,轻轻的摇了摇头回道:“母亲,房家的钱还没到呢,不过听消息说快了。而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可不是关于房家的赔偿钱,而是四弟的事情。”
“哦?是关于元儿的。那快说来听听。”老夫人一听是关于李冲元的,指了指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