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的反应,着实有些大。
这让向四也好,还是行八也罢,更或者李崇真这货,纷纷看向李冲元,想知道李冲元为什么一听到吉州之名后,就表现的如此大反应。
而且。
他们还看到李冲元的脸上,挂起了少有的一种神情来。
是愁绪,也是一种欣喜当中带着思念的神情。
也如实。
乡愁乡愁嘛。
在这个世界,李冲元本就念念不忘自己前世的家乡,更何况李冲元前世乃是南方人。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是到了属于北方的长安。
吃食也好,还是饮食习惯也罢,更或者很多的事物事情方面,皆有着巨大的差异。
先说这吃食吧。
身为南方人的李冲元,记得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往首都读书之时,因为不知道学校还有好几个食堂,天天吃面食,连续吃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李冲元哪怕天天吃得很饱,可是依然饿的慌,更是直接从一百三十斤瘦到一百一五斤。
对于南方人吃面食,或者北方人吃米饭是一样的。
不管你吃多少,都会显饿。
至于原因,估计也是因为与饮食习惯有很大的关系吧。
而李冲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虽说也吃米饭,但在李庄的时间里,绝大部分还都是吃的小米。
与着大米饭,依然还是有些差异的。
除了吃食方面有巨大差异之外,其他的更是有着非常大的差异。
好在此时的李冲元适应能力要强上不少,要不然的话,依着前世的李冲元,估计活不过两集。
李冲元的反应,让那两位陌生人也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二人虽说有些诧异,但依然如实的回应了,“李县伯,我们二人的师父名叫金永,李县伯所问的吉州,正是江南西道的吉州。”
得到了回应的李冲元,顿时欣喜过望的看着二人,脸色血红,感觉像是喝了酒一样。
李冲元表现得如此激动的神情,更是让众人不解。
“堂兄,你怎么了?”李崇真不解即问。
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位堂兄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听到吉州之名,或者得到确认之后,为什么表现得如此激动。
李冲元此时也知道,自己激动过了头,赶紧压了压心中的激动之情,以及脸上表现出来的兴奋之色。
吉州太让李冲元挂念了。
哪怕吉州乃是一州之地,但李冲元依然惦念不已,“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没去过更南的南方,所以一听到南方某地名之后就显得有些期盼。”
众人很是疑惑。
就李冲元的解释表面上是说得通的,但往深里想,是说不通的。
李冲元也不去管李崇真他们到底有什么心思了,而是回想起二人所言的金永是何人来。
随即,李冲元向着二人问道:“二位所说的金永是何人?我好像并未认识这个人。”
金永之名,李冲元的脑袋里面,还真没有。
姓金的到是有那么一位。
而眼前的这二人说是奉了他们师父金永的指示,前来西乡保护他李冲元,这到是让李冲元有些难理解了。
自己需要保护吗?
自己人虽不多,但有着铁雷子在手,又有着行八天天端着火铳护卫在旁,哪个宵小之辈敢近身前来刺杀他李冲元的。
除非他想找死。
二人一听李冲元的话后,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也感觉到李冲元的问话有些突兀。
二人原本以为,李冲元本该知道自己师父是何人的。
可此时的李冲元却是满脸疑问似的看着他们,这让他们心中原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顿时没了影了。
不过,二人虽疑惑,但还是拱了拱手回道:“回李县伯,我师父金永乃是宫中内侍。”
“宫中内侍?哪位宫中内侍?”李冲元闻言后,脑袋中更是模糊不解了。
自己所认识的宫中内侍,姓金的也只有常年伴随李渊身边的老金,金内侍,至于宫中还有没有其他姓金的,这个他可真不知道。
二人说他们的师父叫金永,又是宫中内侍。
依着李冲元先入为主的思想来论,这根本不可能的。
内侍是什么人,那可是无根之人,即便在入宫前已是有了子嗣,一般也会接到长安去生活。
不过,当李冲元回想起金内侍就是来自吉州后,脑袋中顿时就一片光明了,“你们的师父不会是金内侍吧?我还真不知道金内侍叫金永,对不住,对不住啊。”
到了此间,李冲元才记起了金内侍也来自于吉州太和。
要不然,李冲元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不可。
“回李县伯,那正是家师。”二人见李冲元终于是知道了他们的师父是谁后,脸上顿时一轻。
再三确认之后。
二人的身份也算是确认了。
而二人更是拿出了一封信来,交由李冲元重新验证。
当李冲元看过信件之后,李冲元这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金内侍叫金永,他以前也没说过他叫什么啊。看来是我忘问了,都怪我,差点闹出一个大乌龙来。不过,老金为什么要派两个徒弟来保护我呢?难道是老头子他知道我在西乡闹出事来了?怕有人对我不利?’李冲元此时却是腹诽不已。
李冲元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了。
而他所想,也正是李渊的本意。
李冲元请了二人坐下,开心的问道:“你们二人受你师父的指示特意从吉州赶来西乡护卫我,我李冲元感激不尽。而且,最近几天,我也正计划着回长安,过几天你们也跟我一起回长安,到时候,你们也就可以跟你们师父团聚了。”
“李县伯,我等常年在吉州,与家师也有许多年未见了,心中也甚是挂念。如能借此机会在家师面前敬孝,这也算是了却了我们心中的一桩心愿了。”二人回道。
李冲元闻话后,也知道金内侍他也不可能长时间离开长安的。
在这个时代,想要回一趟家乡,那是难之又难,况且吉州又是与着长安相距两千里远。
哪怕走直线距离,每天行进五十里,那也得一个来月。
如金内侍真要回一趟吉州,不要说一个月了,估计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抵达吉州。
这还是走路陆来计算的时间。
如果走水路的话,那时间更是长到了一个无法估算的时间,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五个月也不一定。